到了客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率先站了起来,微笑的看着苏富贵大方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叶好,以南的夫人。”
这并不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与苏富贵所想的土皇帝的老婆美若天仙不同,她的外貌一般,甚至因为怀孕显得脖颈粗大,充满母性的眼睛更没有越京城在手的睿智气魄。
苏富贵简洁道:“苏富贵,他朋友。”
简单问候了两句,叶好和蔼的对呀头道:“呀头,要不要去看动画片?阿姨着里能看很多动画片哦。”
似乎对付小孩,所有人首先想到的都是糖果和动画片。
呀头一双眼睛没有去听叶好讲的话,而是指着她的肚子,另一只手拉着苏富贵呀呀的比划。
叶好咯咯的笑了,抚摸着独自温柔道:“小弟弟和小妹妹就在这里,再过一个多月就能出来了。”
没过多久,林安和杜瑞英也回到家中和苏富贵聊了一会,可他们似乎有事,几分钟后又匆忙离开。
待旁晚,林安想要留苏富贵和呀头吃晚饭但被苏富贵拒绝,于是便派车送两人出了中央区。
下车点刚好是在土狗和胖子面前,显然越京城能居住者的定位能力已经达到了令人恐惧地步。
袁红天也从城管大队中出来了,就站在胖子身后低头深思。
房子也已经买好,花了七千块钱,在内城金阳小区,三室一厅的房子,家电齐全,床也都是新换好的,看着这些苏富贵不禁的想,这其中林二狗的家人有没有说出过什么话。
晚饭吃的火锅,又领着呀头玩了一阵便让胖子哄她进房间睡觉去了。
胖子没有出来,就呆在房间内守着。客厅内土狗看着皱眉的袁红天说道:“是找你的还是找苏大狗屎?”
什么来找?
自然是之前饭店要杀人的人。
苏大狗屎四个字让苏富贵有些不乐意,任谁听到别人这样形容自己都不会太乐意,况且还是一条秃尾巴的土狗!“你若在这样叫一次,我只能加个夜宵吃狗肉火锅了。”
土狗头一扭哼了一声。
袁红天疑惑的看着苏富贵问道:“不是找你的?”
他这样想也并不全无道理,毕竟之前海滨雾前苏富贵就与自己大敌干了一场。但苏富贵知道这人并不是来找他的,因为找他的人绝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暴露自身位置离死就不远了:“你找你的,今晚应该还回来,小心点就是。”
与越京城黑夜相反,有一处去始终正阳。
那有一棵大桑树,树下放着一石质棋盘,棋盘前有一段五米长的小溪流动。
小溪很是奇怪,它没有源头却有水源源不断流进。它也没有下游,但水就这样流了出去。
这像是个独立的小世界,方圆五米大小的小世界。
一个玉琢般的小男孩坐在了棋盘前,捏起黑子便往棋盘上下,仿佛要与人对弈一般。
可棋盘上只有黑子,哪有对手的白子呢?
“老爷。”
一声苍老的呼喊,满头白发老翁恭恭敬敬立在小世界边远。
八九十的老翁怎么会喊一个七八岁小孩老爷呢?
小男孩还在看棋盘,看着自己的黑子,过了许久才开口。他说话声音比老翁更加苍老,充满了时间沉淀:“确定了吗?”
老翁恭敬道:“是林以南无疑,只是出了点意外。”
小男孩捏起黑子,盯着棋盘,皱眉道:“说。”
老翁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腰弯的更低,更加恭敬的说:“他回来了,就在越京城。”
他指的是什么?
自然是人,可这人是谁却没细说。
小男孩将要落子的手一顿,又缓缓收了回来,露出两排洁白牙齿煞是可爱:“十三年前他能逃掉时我就很吃惊,现在竟然还没死掉,命也是够硬了。”
老翁没说话,恭恭敬敬等着小男孩的话。
果然,小男孩又道:“他现在和林以南在一起?”
老翁应道:“是。”
“是他运气好还是他提前布的局?”小男孩皱紧眉头取子的手指犹豫不决:“也罢,只是多一个快要死的疯狗罢了。”他伸手捏着黑子落向棋盘。
可黑子还是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因为一片桑叶竟然提前落在他要落子的地方。
一个穿着破烂,满身邋遢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棋局对面。
他手里握着一把刀,明亮的刀。
寒气,杀意催落漫天桑叶。
凛然,杀意将桑叶尽数碾碎。
小男孩捏着黑色棋子,悠然道:“人虽疯了,可杀意还是如此昂然。”
中年人不语,刀仿佛随时出鞘杀人。
小男孩看似浑然不在意,实际上目光始终不离那把刀。
他知道这是把可怕的刀,苏富贵如今成了快死的疯狗也全是拜这把刀所赐。
突然中年人仿佛变了个人,他依旧邋遢,穿着依然糟糕,但一刀劈开天地的无敌光华浮现在他身上。
没有说一句话。
刀已出鞘!
在他手中!
一刀挥出,寒光直取小男孩咽喉。
刀还未到,霸道的刀光便已粉碎空间朝小男孩杀去。
小男孩伸手朝前一点,指间黑子刚好落在刀光一点。
这时刀已砍来,黑子霎那化成粉末。
小男孩起身,横闪一步,到了桑树边缘。
中年人刀已随着变招,反手朝小男孩刺去。
血溅桑树,刀尖穿过小男孩扎在桑树之上。
“你输了。”
说这话的竟然不是中年人,而是小男孩。他恬静的笑着,仿佛如同真正的小孩一般,高兴道:“你入局了,还差两个半。”
言罢,他身体渐渐变浅,身后桑树也渐渐枯萎。
之前老翁也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