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于志恒顿了一顿,犹豫道:“说实话,这种货色来两只我觉得我都能对付。”
“呵呵......真厉害。”
“这算什么,等到你跟你师傅学一段时间后,你就知道,这都是小意思。”
“这,我还没拜师呢,再者说了,你说的那个师傅也不一定收我呀。”
“莫要担心,你比你想的要优秀。”
“哒哒哒”,二人正在聊着,听闻似是马蹄声,二人互视一眼,便站起来朝小路尽头望去,只见一黑马缓慢沿路走来,马背上还伏着一个人。
二人见状急忙赶上去将人扶了下来,这人早已昏厥,但感觉有人在扶他,全身一抖,嘴里开始不停地嘟囔着,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于志恒扶着他靠在树边,梁续连忙拿出了挂在腰间的水囊,慢慢喂他喝了点水。
并对于志恒说道:“这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太过劳累。”梁续正说着,突然,那只黑马轰然倒下,应是力竭而亡。
梁续看了一眼于志恒,发现他一脸沉重,小心开口道:“怎么了?”
“兴?这是燕南郡府亲卫,是名武士,他不在郡守身边,怎么会来这?”于志恒正疑惑着,便看注意到兴手中一直紧抓着的剑,不敢置信:这......开玩笑的吧,这把剑怎么会在这?
于志恒颤抖着将剑从兴手中抽出,一股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即一股暖洋洋并充满盎然生机的元气从剑上传来,慢慢流入于志恒体内,细柔温和,像是洗刷着于志恒本身的元气。
“名剑,三月二十,叫......”
“张大哥死了......”
“这,为什么,怎么就,就没了......”
于志恒呆呆地坐在那里,双目无神,你不是要给你小妹说亲吗,怎么这么无赖呢?
“恒哥儿?”
梁续小心地叫了于志恒一声,从未见过于志恒这般模样,面无表情,好像被吃了魂一样。
于志恒愣了一下,道:“啊?我......我去将马匹处理一下,你...你将他的衣服脱掉。”
“啊?”
于志恒没有回答梁续的疑问,只是面无表情地拖着马匹进了森林深处。
梁续见状,也知一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没有多问,只动手扒起了兴的衣服。
话说兴自燕城被攻,他自觉守城无望,便在敌人围城前,一人一马先一步朝平城出发,从未间停,天未明出发,此时便到了,自己累的脱力,马也活活累死,若不是在此遇见于志恒二人,估计不是饿死在路旁,便是被野兽分食。
另一边,于志恒废力地拖着马走进森林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抽泣着,阴阳怪气地骂着。
“说好的一起闯天下呢?”
“好不容易见一面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说命最重要那个人倒是自己先死了。”
于志恒将马丢到一边,抚这把名剑剑身,不禁想起了家中藏书中所讲:名剑,计三百六十五把,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存世之剑皆依名剑所铸,其迹不可寻。
亦说:无生天地,有生万物,道生变化;日化一变,生一剑,是为三六五变,三六五剑......。
亦有说:名剑认主,他者闻其妙,慕其能,空有艳羡心,却无占有欲。
张宇持名剑,世人皆知,可唯名剑认主后才有奇妙用处。
自感受到那温润元气,于志恒便心生悲凉。
张宇算是于志恒半个兄长,半个师父,半个领路人。
物是人非,嗟嘘悲乎。
盎然元气也好似春风般,吹走萦绕在于志恒脑边的冬日悲凉。
“张大哥,无论如何,我发誓会帮你报仇,以此剑为证!若违誓言,天下弃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