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真累呀,休息了,于志恒半躺在椅子上,想道。
白驹过隙......
天边渐起白边,太阳东升,驱散黑暗,天亮了。
于志恒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在椅子上睡觉真是痛苦,一晚不知醒了多少次。
收拾一下,于志恒拿起名剑,便如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起了剑,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固定的套路,只是随心意地劈斩撩挑。
随着剑舞,气血仿佛活了过来,在于志恒这一阶段,气血往往是衡量实力境界的最重要因素。
风随剑起,剑落风消。
于志恒微微喘气,头上泌出滴滴汗珠。
擦洗一下,于志恒再回屋子时,便听到卧室内传来“髓,髓”。(水,水)
于志恒赶紧跑过去,取来水囊,小心地灌着。
“咳咳......好了。”兴还是被呛到了。
这时于志恒注意到,兴的嘴内居然起了一圈水泡,沉思:看来这老大夫开的药有些猛了,上火了。
兴缓了一会,像是咬着舌头道:“开开,开服俄起乃。”
于志恒扶他靠坐在墙边,道:“兴,你还记得我吗?”
兴看向于志恒,像是想起什么,神情激动,口齿不清道:“记得记得,于志恒,我记得你。”(大舌头)
然后兴眼圈慢慢变红,道:“将军死了,都死了,就我活下来了。”
“发生了什么,别激动。”于志恒神情认真,半吼道。
兴呼了口气,道:“快,快去告诉县令,敌人已经占领燕城,怕是燕南其余县城也难逃厄运。”
“你不要激动!你慢慢讲,从头到尾,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来的敌人,燕南怎么失守了,若真如此,县令他又能做什么。”
“唉,对,他又能做什么呢,”兴叹了口气,随后沉痛道:“那晚子时,如往常一样,我带领着亲兵一起守夜,却突然感觉遭受重击,昏了过去,当我再醒来时,城北和城南都传来叫杀声,整队亲卫,只有我活了下来,我赶去将军起居室。”
讲到这里,兴的情绪波动起来,痛苦道:“郡守已然遇害,城内大乱,组织不了有效的反击,我将郡守尸首藏起来后,便逃来平城,希望能够赶在他们前面,让平城做好准备。”(燕城堵着去平城的路。)
随即,兴犹豫道:“郡守遇害后,敌军第二天清早便赶到了,如此迅捷,估计燕南其他诸城也已沦陷,郡守尚且遭遇不侧,更何况其余县令县守?可这平城县令,竟安然无恙?”
兴当时只想着赶来平城报信,却没想到平城县令会不会也遇刺了呢,现在冷静下来一想,略有疑问。
“我知为何。”于志恒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吴县令有个守卫,名秦升,即便是在入江之中,也是佼佼者,他跟在吴县令身边,寸步不移,连晚上都住在吴县令隔壁,谁能有机会动手?”
“他就算再强,能强过将军的守卫?也不知那二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作为?”将军身边也有两个守卫,皆是入江好手,住在将军府,只是不用像亲兵一样守夜。
于志恒摇头叹息,接着道:“对了,你说城南也有叫杀声?”
“对,从南而来,定是宋贼,也不知宋贼怎么敢与燕贼勾结在了一起,而且,他们怎么敢发起战争!”
于志恒心中不禁想道:自从父亲十八年前聚齐晋楚齐燕秦五大强国使者于邑城,商讨近三个月,五国使者来来往往,共约以本年为元初一年,各国之间加强往来,想不到这“和平”只持续了十八年,便被燕国打破了。
而且,以往的战争,可不是这般模样。
“敌军能够这么干脆利落地动手,刺客能如此轻易地混进来,定是府中混入了奸细!”兴狠狠道。
“对,如今的问题便是,吴县令旁是否也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