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衣胜雪确定母子安全后,便自告奋勇地带着二者去了莒城,于志恒等人则顺着大路赶往临沭了。
途经驿站,见天色已晚,众人便决定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夜里,于志恒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来的快去的快,似是做梦一般,没有在意。
白云苍狗......
肉山骑着一匹肥壮的黄骠马,背后挂着巨斧,灌了口腰间酒水,问道:“独眼,还有多远?”
一旁,独眼举着火把,映得肉山一脸锃亮,如层峦叠嶂,晚霞映红。
“寨主,快到了,不用一刻钟就到了!”独眼道,昨日虽面子丢大了,可年粮还是收齐了的,自己虽心中不快,可也不敢多事,也没将这件事告诉寨主,可没想到,到晚间统计年粮时,一共六只小队,其中一队未归。
寨主面色阴沉,又询问了祭品牛一事,然而剩下的残面、无耳、塌鼻、大嘴、独眼五支队伍,都没有一个抓到一头牛。
当时寨主雷霆大怒,拍碎了桌子,大骂一群废物,这时,独眼大胆站了出来,讲了今天的事情,寨主盯着独眼良久,说了一句话,可让独眼后悔死了。
“我要不要杀了你呢?屁大点事都做不好!我跟你走一趟,你能不能见着明日的太阳,就看我这一路心情。”
于是,独眼和他的弟兄们,以及其他几位小队长,一起随着肉山寨主,去往那西旺沟,只为那两头牛。
凌晨的村子从外面看去,真是安静至极,当然,在屋里便不一定了,山和田平七横八竖睡一床上,二人呼噜声此起彼伏,震得整个土屋都像是在不停落灰,真担心一个不下心,二人齐打个喷嚏,这屋子也就塌了。
屋子带没被二人呼噜声震塌,可二人倒被村头惨叫声吵醒。
“大半夜的喊个屁呀!”山揉着眼睛气道,可这喊叫声不仅没有停下,还愈演愈烈,二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赶紧穿好衣衫出了房门。
山娘也被吵醒,几人望向北边,可见火光已经映红了半边天,田平揉着眼睛道:“这不会着火了吧?”
“娘,你回去休息吧,我和田平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山将满脸忧色的山娘推回屋里,拉着田平一起赶去,叫喊声从未止过,二人只当火势加大,不禁加快脚步。
直到拐过一个屋头,看见一人骑着马,一刀带走一个衣衫不整,刚出门的人,二人一愣,山看着倒下的人影,不禁叫道:“盘!”这人叫盘,可再也听不到别人叫他了。
那持刀匪徒听见了这声,残忍一笑,冲着二人冲来,山侧身一躲,一拳打在马脖子上。
“咯吱”,这是马骨裂声,整匹马侧向飞出,马上匪徒惊慌失措,却没有跟着飞出,原是一条腿被山拽住了,山瞪大了双眼,像是甩小鱼干似的,猛地将其砸向另一边,“嘭”,这匪徒全身骨裂,没了气息。
“狗日的东西!”山骂道,没等他去看那盘,前面又陆续出现了几个骑马匪徒,手持火把,随手将其扔于一旁屋上,茅草一齐跟着着了起来,火光照明了这边情景。
衬着红光,见这几个匪徒冲了上来,山亦冲了上去,一旁田平捡起匪徒之刀,也冲了上去。
不过转头功夫,人仰马翻,几个匪徒皆被山撂倒,命也没了。
“不好!”田平叫了一声,拽着一脸怒气,还想再往前去的山道:“我们身后也起火了!大娘可还在家里!”
山猛地止住了步伐,头也不回地朝家里奔去,田平在后面跟着跑,可却怎么也追不上。
拐过路口,山家火光闪烁,终于到了山家门口,却看一人飞出,砸到对面墙上,紧接着山冲出,拽住那人衣领,一拳打在那人肚子上,直接贯穿,其手掏出,还带着些许脏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