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儿，真是汗水换来的正经钱。”娘一路小跑喊住了跑出家门的王子善。

“放心吧，娘，用着吧，剩下的，给爹买件新衣服吧。”王子善故意将嗓子提高了。

再看爹手中的活停下来了，从口袋里掏出烟袋，按上烟丝，点燃，抽起来了。浓重的香烟遮住了娘拿着的半沓钱。他的眼睛紧缩着。娘的手还在哆嗦，似乎好要哆嗦下去。

“别用了了。”好久他才说上一句。

“要不，不用，让小亮子疼死。他可是你的外孙。”

爹听了娘的话有责怪的意思，便不说话了。他说一块去一趟医院，然后到矿长去。娘问去矿上做什么。爹说找杨林问问。娘便知道其中含义了。

也就是午后两点左右，王子善的爹娘出现在鲁镇大街上了。娘在前面走，爹背着手在后，手中挎着烟袋，像把枪。老头不像以往总低着头，而今天，左顾右盼。嘴角还露着笑了。他们二老径直来到张氏服装店。

“大娘，大爷，来到屋里住。”最先看到他们的是曾小倩，她当然认识他们了。镇上的老户人家谁不了解谁。听爹说王子善的爹娘都是本分人家，大气不出的人。怎么这小子就坏得冒毒水。曾小倩又想到爹说的那句话了，但是怎么也不能对老人家无礼。

王子善的娘也不看布料，对于悬挂的衣服，她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就是连看着服装的这些姑娘。聪明的曾小倩一下子明白这个意思了。正巧，张妈领着小帅子而来。两个老姊妹便聊上了。爹觉得没趣，四处像有无数眼睛盯着他看，不自在，没有给老伴打招呼，便向四处溜达，随后拐过小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