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寅匡突然俯身作了一辑,问道:“匡才疏学浅,只觉得犊子兄所问之题,隐隐有所规律其中,但是又不得其法,请犊子兄赐教。”
“跳梁小丑,我看他也不知道答案吧。净出一些下九流的题目。”
“蕊儿,不得无礼,怎可如此咄咄逼人。”寅昭虽也觉得恰小怪出题有些下作,但是多年的素养还是让他出声喝止了寅蕊。
怎么可以因为他人的无礼,而随之无礼呢。
这不是他赵家的门风。
唉,思及此,寅昭有点黯然,连祖宗的姓氏都不能保留,还要谈家风族规么!
“欸,知我者蕊儿姑娘也,我还真有。”
“就知道你也不,啊?你会?”
“哼,”恰小怪冷哼了一声,叫道:“拿纸笔来。”
随后大笔一挥,就等差数列的公式和推到过程写在了纸上。
众人纷纷围观。
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字是真的丑!
这不能怪恰小怪啊,他又没练过书法,能勉强写出来就不容易了,要求再多就强人所难了。
“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想不到如此繁琐的算数竟有如此简易的算法,犊子兄真乃大才。可否告知匡,是如何得知这一算法的呢?”
“哦,简单,就是拉屎的时候数蚂蚁的出来的。”
寅匡:“。。。”
寅昭:“。。。”
寅蕊:“。。。”
牛擒云和各位当家:“。。。”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厉害,但是看寅匡一副所以然的样子,大家都只好装作也都懂了,连声夸赞。
就是恰小怪的说法,总让人感觉,感觉一口好汤,掉了一粒老鼠屎。
没错,恰小怪就是那一粒老鼠屎。
“匡输了,心服口服,想不到这山野之间,还有犊子兄这样的大才。”
“欸,我知道我很厉害,我可是天之骄子,你不要和我比,很容易自卑的。”
众人:“。。。”
太不要脸了。
张云儿悄声问道:“大当家,犊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牛擒云:“。。。”
恰小怪撸了撸袖子,冲着寅昭问道:“长者优先,要不下一个就先和昭伯伯切磋如何?”
“莫非犊子贤侄也要和老夫文斗?”
“然也,伯父一把年纪了,打打杀杀的扭了腰怎么办,文斗文斗。”
恰小怪一脸我为你好,并且作出了巨大牺牲的表情,让寅昭苦笑不已。
其实他很想说:“没事,我还不老,打你这样的,一只手都嫌多了。”
不过抖了抖嘴唇,还是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了女儿寅蕊那,一定会武斗的。别看你现在春风得意,能用些小聪明勉强过关,但只会在寅蕊那被揍得更惨。
女儿最讨厌投机取巧且不知廉耻之人了。
唉~只希望女儿下手轻些,莫要弄出人命来凭添事端。
赵家已经禁不起折腾了。
连一个小小的贼匪,也敢登门提亲。
倘若传出去,怕是要惊掉京都城内一种达官显贵的眼珠吧。
“那犊子贤侄想和老夫比些什么呢?”
“比下棋。”
??????
这下所有人都吃惊了。
尤其是牛擒云,寨子里可没有那些个闲东西啊?往日里就算劫到了一些名人古玩,棋盘书画,也都是直接卖了换粮食了,贼窝里谁需要下棋啊。
“下棋?”寅昭不喜反怒。
下棋犹如领兵,棋道犹如兵道。
他作为前任的大将军,一手棋艺难逢敌手。
他对下棋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对子女的喜爱。
而如今,这个贼匪的儿子居然提议下棋?在他看来这是在侮辱围棋。
“不错。下五子棋。”恰小怪信心满满的说道。
“好,下棋就下棋,老夫就让你知道知道围棋的道理。”
“伯父,是五子棋。”
“五子棋?”
寅昭终于也有了一种这几个字我都认识,但是连起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的感觉。
多说无益,恰小怪直接让人上围棋,亲自演示了一番。
五子棋玩法颇为简单,但是在现代人孜孜不倦(吃饱了撑的)的研究下,有许多的套路,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
前世,作为工地上唯一一个可供消遣的方式,恰小怪没少花精力研究。
没办法,没钱,付不起上网的流量费,更找不到小姐姐陪他一起探索人生的真谛,只能在老款的手机里下一个五子棋小游戏,疯狂单机。
而一旁的寅昭,看完后自信满满。
太简单了,以他寅昭的棋艺,就算没接触过这种玩法,想要虐一虐他眼中的小贼匪头子恰小怪,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后?
然后就直接被干净利落的拿下了。
不过寅昭没寅匡那样愿赌服输,扯着脖子叫道:“刚刚是我不熟悉这玩法,再来一局,再来一局,刚刚不算。”
然后就一遍一遍的被虐,一遍一遍的耍赖。
最后寅蕊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下寅昭,对着恰小怪说到:“武斗,你赢了就娶你。”
“不,是我娶你,你要乖乖在家给我生孩子养娃。“恰小怪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说道。
话毕,众人再次大吃一惊,先前各种文斗还可以理解,现在恰小怪居然答应了要武斗?
这是,觉得自己抗揍了是么?
活着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