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处所,停着一辆马车,木雕服饰,精美花纹,即使连车辕都有几处华饰。说不出的名贵,车料到不算特好,只是由上等铁木做的,胜在牢固安全。
上面坐着一个架车的老人,一袭劲装,灰色衣裳,手里握着一个铁棒,精铁制成,有黑色截面发出的反光。
王萧海骑着一匹马,衙门里调拨过来的,自己想养的话太麻烦了,毛色黄中带白,马蹄钉铁,大约是七八岁的年龄,还在壮年,跑的动。
看着在一旁停了些许时间的马车,以及车上的老人,王萧海瞳孔一缩,高手,老人的肌肉将衣服撑起,蜡黄色的面孔上有太阳穴突起,双眼有神,精光四射。他站的位子,背后靠城墙,看似姿势不雅,但路过的行人如果暴起出手,十有八九会被他借马车拦下。
至于剩下的十分之一,即使杀他不用偷袭,正面强攻也能杀了他。
一个脸上有脂粉印的公子从车厢里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双眼无神,黑眼圈很是严重。王萧海看了眼就票开,宁新宏昨晚八成又是在哪位姑娘的床上睡的。
宁新宏看了眼一旁骑在马上的王萧海,一袭黑衣,有披风穿戴,腰间配着一把绣春刀,脚上的青靴放在马肚两旁,神情倒是平常,有一丝冷峻,看上去不想言语。
宁新宏点头示了个意,神态有些淡淡的,谈不上多放在心上,即使只是定北侯家的庶子,但他家除了大夫人出的大哥就他一个。他母亲也是较为受宠,母家是蜀中杨家吗。
平常往来的也是侯爵公府上的少爷小姐,对锦衣卫百户真心重视不起来,上回在他们那玩的,被他们这群人整的快哭的一个人,他父亲就是指挥使,说实话连指挥使他们定北侯府也谈不上多待见。又不是几十年前,锦衣卫现在还能翻了天不成。
要不是听说王萧海办案有点样子,也不会带上他。带谈上多重视,这就犯了难,你会因为一个买菜的小厮能把菜价从四文讲到三文而去大吃一惊,而把他牢记于心吗?同样,他宁小侯爷也不会。
“铁叔,走吧。”看了眼就重新回了车厢,昨晚的小妖精真缠人。
王萧海看着从新钻进车厢的宁新宏,随着铁叔慢慢驾驶而开动的马车,低头垂下眼帘,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纨绔少爷,豪奴高手。有那么点意思,驾动马跟了上去。
“站住。”城门站的小吏眼睛转溜溜,看着华丽的马车,定是个有钱人,看着样式也不是城里的权势人家的,看多半是哪个豪商,定要敲上一笔。
“怎么,有事要说。”驾车的铁叔不怒而威,中气十足地说出来这句话,宰相门前七品官,他定北候府上,岂会怕一个小吏。
“我怀疑你们走私商物,且容我看看有什么违禁的东西。”小吏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光,这个豪商家奴还居然敢说话,到要让他见个报应,让他明白明白爷的灵验。
“我怀疑车上藏着些什么。”伸手就要把帘子抓起,往里面探,在他看里面多半是有人,指不定是什么太太小姐之类的女眷,倒时候闹大之后,挟了个把柄,怎么也能敲个几十两,否则,闺誉,哼。
还没等他把那道帘子掀起,直接被人一拳打的倒飞出去,直接在空中铺展,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双眼无神,没气了。铁叔淡淡地说了一句,“辱侯府者,死。”铿锵有力。
原本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同僚,一个体重严重超标的胖子,上前来,摸了把冷汗,小心翼翼问到,“不知道是哪个侯府。”刚才他听到侯府两个字就知道不妙,即使大人在这,也不敢勒索,要是寻常商人就算了,侯府勋贵也敢勒索,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洛阳定北候府。”铁叔还是一副冷酷的样子。
胖子吸了一口冷气,他感觉自己牙又疼了,天子脚下。他眼珠转了转,“您请您请,您这边先走。”直接腾开了队伍,让这辆马车先走。旁边站的小吏也不是傻子,看到这边一个被打死,还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惹不得。赶忙让出道路。
当定北侯家的马车走过,王萧海骑着马慢慢过来,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小吏,回想刚才的场景,“打人如挂画,不错。”摸了把下巴,面色古怪,没想到上辈子在小说里看到国术大成的表现,还真有。这个铁叔,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