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国东南,莲叶谷。
修真家族新贵于家就坐落在此。
于飞雪最近很闹心,好些日子没有年家的消息了。
也不知那个傻子到底死没死。
“活着浪费粮食的主,硬赖着不死作甚?”
于飞雪越想越来气,不禁小声嘀咕起来。
“哟,表妹在生谁的气呢?”
门外传来每晚都会在梦里萦绕、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大喜,雀跃道:“表哥回来了,快进屋坐。”
一个丰神俊朗的公子哥摇着玉骨折扇出现在门口,英俊的脸庞百看不厌,笑起来更是让人着迷。
于飞雪不由得痴了。
那公子哥大大方方地进来落座,“哪个不长眼的杀才招惹表妹了,跟表哥说说,我咸铸寿一定打断他的三条腿。”
于飞雪不禁霞飞双颊,娇嗔道:“表哥……”
这话好孟浪,没脸听啊。
咸铸寿嘿嘿一笑,“罪过罪过,经常和粗糙爷们打交道习惯了口无遮拦,倒是冒犯表妹了。”
于飞雪心如鹿撞,慌忙扭头看着墙角,声如蚊蝇,“不打紧的……表哥来找我何事?”
咸铸寿道:“刚收到师尊的飞剑传书,询问那傻子的事,顺便提到缥缈宗似乎已经得到了风声,已派人来了莲花国。
是故,我已不便露面,免得露出蛛丝马迹、而坏了师尊的大事。
姑丈这几天不见踪影,一点音信都没有,这不一着急,就来问问表妹了嘛。”
于飞雪抬起头,俏脸上满是失望,还是为了傻子的事来的。
“我也没听到任何消息,据暗桩密报,既没见过傻子的人,也不见年家发丧,而年振南与柳婉出门远行,不知去向。
爹爹留在了莲蓬山亲自监守年家,以防年振南耍诡计烧毁尸体。
对了表哥,令师到底要傻子的尸体作甚?”
咸铸寿笑眯眯道:“师尊他老人家行事,我哪敢揣测,他要、则必然有他的道理,我等小辈听命行事即可,不可妄议。
事成之后,师尊答应给咱们于家的好处自会兑现,届时,我用八抬大轿来娶你过门。”
于飞雪娇羞不已,不敢看心上人,重重点头,“放心吧表哥,飞雪定然全力助你成事。”
咸铸寿笑容不减,只不过于飞雪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异样冷酷和讥讽。
……
……
年东野冷汗直流,前方挡在路上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豹首人身的大妖。
之前还以为是那个髯须大汉,看清之后,惊喜变成了惊吓。
才一眨眼的工夫,他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湿,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令他浑身僵硬,感觉空气都粘稠起来,呼吸困难。
抓着金蟾的手不自觉地松开,那金蟾眼看要掉下去,一把抓紧他的手指才稳住身形,恼怒地瞪了那大妖一眼。
瞎管闲事。
放出一道细小的电弧,将年东野飞出天外的魂魄拉了回来,然后把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拉过来,也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塞了过去。
年东野一头雾水,不知道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哪有人质,哦不,是哪有蛙质给绑匪送凶器的?
但对方如此上道,就不能辜负了它的一片好意,颤声嘴硬道:“别,别过来,你若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它。”
说着,就把匕首抵着金蟾。
金蟾很是无语,这人也太废了,还以为能上岛来的是个人物,令蛙失望啊。
你说你把刀身按在我脑袋顶上是几个意思,能威胁谁?
不得以,只好悄悄地把匕首拉下来一点,放在嘴角边上。
它并未瞒着大妖,落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