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快请禅房就坐。”法师看是阿玲他们,把三人请进了屋。
众人在禅房内叙了一番,得知法师法号海珠,是去年初到此挂单的云游僧人。
“临危救急,乃是出家人本该做的,我看三人面善,贫僧云水天涯,去年方到此落脚,贫僧只有一事相求……”海珠法师一眼扫过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阿玲脸上。
“法师有何事尽可开口。”阿玲接应道。
“还请诸位莫把那内房对外声张,任何人都不必多讲。”海珠法师指了指暗室的方位,深情恭谨地道。
“法师尽可放心,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这事我们一定守口如瓶。”阿玲拱手道。
“请海珠法师放心,我方云山以一家老小担保,绝不会有第四人知晓此事,我家老屋就在城厢的山前村,日前正在营建土楼新屋,日后,随时欢迎法师光临寒舍!”方云山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也不便多问。
“多谢施主成全。”海珠法师双手合十答谢道。
方云山拿出茶叶和银两答谢,海珠法师百般推辞,最后相持不下,海珠法师勉强收下了茶叶,那十两白银,方云山就当提添油钱添给了文殊院。方云山还看望了僧人的脚疾,发现是一处旧疾,步履因此有些不便。
三人拜别了僧人,匆匆回了山前村。一路上,方云山叮嘱陆文龙和阿玲二人,务必一丝不漏,把法师的话永远谨记心头。
方云山的土楼已经初见雏形,方云山每日到工场察看,派人采买各色物料。文殊院遇险的事,更让方云山确信,营建土楼是个正确的决定。
娘子险遭不测,陆文龙难免心有余悸。他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铲除匪患,为民除害。乡试的考期在三年后,陆文龙正好扎实学业,大好春光好读书。
武馆的孩童已经有二十余人,阿玲每天带着他们操练拳法,自己的功法也又上一层楼。她一边到县城拜师学习瓷塑,已经能做出一尊颇有神韵的大士观音了。
……
时光荏苒,转眼过了快两年,已经是永乐六年。
方家的土楼建成了,一座四方双层土楼高高矗立于静谧祥宁的山前村。整座土楼虽无雕龙画栋,但却朴实坚固。望着正在院内宽阔的场地上操练鹤拳的孩童,方云山满意地捋了捋胡须,微微地点了点头,营建土楼,虽发费巨大,但他觉得是物有所值。
下午,阿玲正在房内的工坊制作瓷塑,陆文龙走了过来。
“娘子技艺日益精进,文龙只能望其项背啊!”陆文龙笑着夸道。
“只可惜咱家没有窑炉,每次还要小心拿到师傅家烧制。”阿玲不管夫君玩笑,微微轻叹道。
“阿玲,我们可以自己烧,我们可以开个窑场,你看怎样。”陆文龙顺水推舟,说出了酝酿已久的计划。
“开窑,像我姑姑家的窑场吗,你看我姑丈这几年都发家了!”阿玲欣喜地继续道,“那可是个大买卖,没那么容易吧,能说开就开吗?”
陆文龙详细地列出了技术、资金、销路、人手、场地等等诸多情况,阿玲也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