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将手放在第一道门上，利用演师的力量探测。

“第一个是‘哀’吗。”方成道。

想要开门必须演绎出和主人相同的情绪，方成在之前阿大假死的时候，就已经捕捉到了叶红缨的悲伤之意。

方成运用起演师的力量开始演绎，他用手掌抵着门，低声道：“我很抱歉没有让他们活下来，这是我的过错……”

有记忆沿着门流进方成的脑海里，他没有惊慌。

那是一个小女孩在军营里，旁边或站或坐着穿着军甲的男人，气势飞扬，他们脸上都带着调侃的笑意。

“我说，等我以后当上了统领，绝不会像你们一样让手下死掉的。”小女孩圆润的脸上满是骄傲。

“小红缨的志向可真远大！”那群男人都笑了起来，“要不要吃桂花糕。”

“要！”

“小鬼就是小鬼，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不准笑我！”

“喂，不要咬人啊。”

“……”

方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哀门已经打开了。

演绎的过程，就是接近天道烙印的过程，途中感受到记忆并不是什么怪事。

演绎的方式不止这一种，在目标并未沉睡，无法进入精神世界的时候，也可以通过现实中的演绎贴近天道烙印，获取能力。

不过难度当然比起在精神世界中更加高了，方成还未熟练，自然使用简单的方法。

方成一直推开门，直到最后两道门，喜和爱。

一夜过去了，清晨来到。

方成睁开眼睛，旁边的李正奇睡得以一个头槌样子顶着着他手臂，偏偏腰以下坐得笔直，嘴角处流着口水。

他转头看向叶红缨，发现她也已经醒了，只是睁着眼睛在角落冷眼看着他，一副被逼上梁山的英雄好汉之感扑面而来。

“大清早别这么大怨气，吃桂花糕吗？”方成笑着看她。

叶红缨冷哼转头，看向外面。

桂花糕，有点想吃，可是更加不想被敌人笑话。

等李正奇醒来，他再次起步。

这里离书山城已经很近了，当天就能赶到。

途中李正奇因为没看路，掉进了沼泽里，被方成喊不要动，只能脸色僵硬地直直沉下去。

方成拿起树枝将他吊起来，快上岸的时候他因为有点惊慌手掌挥舞不经意一拍方成后脑勺，方成脸对着沼泽就是一印。

李正奇除了脸都黑了，方成只有脸黑了。

他闷闷只能回去找河流洗净。

方成看到叶红缨冷面走在他们身边，扭头：“噗嗤！”

这家伙刚才笑了吧。方成面无表情。

但是，‘喜’却有了。

顺便一提，昨天晚上方成所感受到的怒，哀，憎，无一例外都是针对方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