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心琳却微微一笑了道:”你是不是想问怎么不是魏涌去?“
魏笑尘只得默认。
魏心琳道:”我以前也觉得魏涌更负担得起这次任务,但是,我后来发现,魏空更合适去,所以,人选我改了。“
魏笑尘当然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和危险性,如果论起合适人选只怕魏家堡没有人比大哥合适的了,可是,大姐居然说是魏空更适合?
他却没有问出来。
但魏心琳如何看不出来,她接着道:”魏空一定适合的。你放心吧,他如果有什么事,我愿意担所有责任。“
听到魏大姐这样说,魏笑尘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既然大姐这么认定一件事,那么自然是错不了的了。
他道:”我相信你也相信魏空。“
魏心琳叹一口气悠然地道:”我们这里有酒有肉,还有舞伎,你说这里的日子是不是一点也不亚于上面的生活?“随后她也不禁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魏笑尘果然看到了舞伎,十个。
没有想到,一向不喜欢这些的魏大姐居然还会带着舞伎到这里来。
音乐已起,舞伎开始翩翩起舞。音乐美妙,酒更美妙。
谁能想到这里还有如此令人羡慕的日子?不光别人想不到,连魏笑尘也吃了一惊。
既有之,何不乐之。更何况在如此情况下的他们,难道是魏大姐怕他们无聊困闷,所以找来了这些舞伎才好打发时间?
没有人猜得到魏大姐的心思,魏笑尘跟了大姐十多二十年了,也不能猜得透。
他只有喝酒。一喝,他就有了很多心事。
心事有很多,有时是以前杀人的场面,血腥暴力,很多种,很多类,每一个场面都不同,但是每一个场面他几乎都记得,因为,这实在是不容易让人忘记的。更何况魏笑尘本来就不是一个记性不好的人,相反他更是一个记性相当好的人啊。你说,记性太好,是不是也是一件不幸运的事?有时是小时候依稀的记忆,很模糊,很模糊,那时太小,他记不得了,只记得好像自己是被一个女人抱走的,他又哭又喊,可是,没有人来帮他。而,没想到这一回,他居然想到了小铃铛刚才怒气冲冲的背影,还有她刁蛮任性的样子,却又不禁想起了想笑。她有时是那么温柔的,有时却又是那么泼辣的,有时是那么关心人的,有时却又是那么视如死敌般看自己,他不禁奇怪却又觉得希望能再看到她。她生得鲜活,活得竟是那么洒脱。他做不到,不管什么时候也做不到的。
他也许醉了吧,他在想,不然,怎么这一次有会这么傻的笑,以前他喝再多,也不会傻笑,他只会恨世嫉事的狂笑,发泄,但是这一次他却傻笑了,难道他真的是傻了么?
当然,他不傻。因为,情牵之时,你却原来就要比正常的人时是要傻些的,不是么?
只是,魏大姐并不知道这些,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给他斟满酒,喊他喝,他醉眼迷蒙,笑道:“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