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之中,人可好?”钟离丝锦笑问道。落雪道:“可比这外边的人好多了。”
日长微阳,二人又闲话了些,快到了午时,盼兮来喊钟离丝锦,钟离丝锦才走了。
院子里丫鬟把午饭摆上来,落雪瞧一眼一桌繁盛的菜品,动几下筷子,吃下小半碗的米饭,再不吃了。丫鬟好生劝了几句,落雪也不肯再动筷,只命人把菜品一一端下去。
落雪在小榻躺了下,瞧着窗外的天,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枯坐了许久,又想去吃街上的糖葫芦。站起来,往外边去了。
正是午后,街道上行人少些,落雪在小贩手里得了一串糖葫芦,沿着长街走几步,蓦地察觉空气里凝的一股子凶气。也不急不恼,把糖葫芦吃了一口,不紧不慢走进暗巷子里。
“妖仙,躲了三年,今个儿总算出来了!”一个汉子从一个屋檐上越下来,落雪瞧过去,识出这一个背大刀的汉子正是昨日来汉王府的一个。更有几人从暗处来,拿了刀剑与汉子站一处。
“你夜屠青山,罪孽深重。我等特来对付了结你,还江湖一个公道。”一人喊道。落雪听了,笑道:“夜屠青山?你们一个个傻家伙真当我有那样大的本事?这一个传说,不过是他们拿来遮挡见不得人的丑事罢了,你们这些偏风就倒的墙头草,不过青红皂白就来要我的命。也不掂量掂量多少真切的分量。”
汉子嗔道:“你莫来狡辩!我师门三长老临终前指了你,不是你,又有哪个?”落雪吃了口糖葫芦,冷笑道:“他当然要指我,否则,哪个有本事给他们背黑锅?满江湖追杀,哪个有本事不死不伤?”
“胡吣!你这一个魔女子嘴里没几句真话,看我不了结了你!”汉子吼道,说着,挥着大刀劈过来。落雪躲过,自知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笑道:“也就你们瞧着我好欺负,这一些大男人,天天追着一个女人喊打喊杀的,说了别人听也不怕笑话。”
“不要你来说道!”一个男人说着,拿了剑冲上去。落雪侧了身子躲过,拿了墙壁上靠的竹竿。使起竹竿来。虽是落雪手持草木,不过几招,堪堪让几个男人败下阵仗来。
正是时,空里突地飘下细细的黄色粉末,落雪连同那几个汉子来不及防避,不过吸了半点,脑袋便猛猛地晕,不一会齐齐昏了过去。
巷口一辆马车停下,锦衣的公子掀了帘子,正是汉王即墨。看得倒在地上的落雪,又是心疼又是心急,下了马车,走进暗巷,将落雪抱起来。也不看余下的几人,转身走了。
“王爷,那几个人怎样处置?”侍从问道。即墨瞧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冷声道:“留他们在这里,不必理会。”侍从应一声,静静退了下去。
上了马车,即墨小心地把落雪抱在怀里,生怕马车颠簸磕疼了她。低头看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心绪纷乱,修眉微皱。对外吩咐道:“回府。”
车夫听得话,应了一声,驱车往汉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