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有意识，可以通知我们。”

“我没有醒过来，只是大概感知得到周遭在变化。”

两个人说话都没有避讳白虹，也不知是因为无关紧要，还是相信白虹不会多言。

方怀仁伸手摸了一下粥碗，温度差不多降下去了，直接端过来，把勺子放在桌子上，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白虹撅着吹气的嘴巴还没放下来呢。就看见他一下已经空碗了。

然后又把碗放回它面前，却没听见吩咐。又接着吹。

方怀仁看着它，说:“你干嘛？我都喝完了，你吹个空碗干什么？我把碗都给吃了？太惜命了吧？”

“不吹了你也不说一声。”

“你那脑子虽然小了点，但好歹也算是有啊。谁知你那么笨？”

“你……”

没等他说完，方怀明又打断了，他不敢打断方怀仁说话，怕他报复，不过欺软怕硬，他跟着方怀仁混迹多年，也学的炉火纯青。

“你真要去他家住？”

“去，为什么不去？咱们怎么也还得在这儿待半年吧？它老大一看就很有钱，咱们榜上他，还怕没钱去看芊芊？”

……

想了很多理由，也没想过会是因为这个理由，这个色令智昏的。

白虹跳到方怀仁胸口吊着，说:“你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吗？”

“嘿，我突然懂了黑乌鸦的那句话，长得不怎么样，想的是真美。你让我跟你老大一直在一起？我又没毛病？他一看就不好相处，你以为我是你啊？”

说着又从桌子上抓了一只烤乳鸽，嘴里又开始模糊不清。

“当然是混够饭钱，就换山头啊，行走江湖，怎么能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老大那么帅，怎么能是歪脖子树呢？”

“嘿嘿，习惯了习惯了，你老大长那么好看，当然不是歪脖子树了，我要是贼心再大点儿，说不定会据为己有。不过，我知道自己实力不够。我哪能干的过他？”

“你干不过他，他干的过你啊，你不可以考虑一下把自己送给他吗？这样，我就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啊？”

方怀仁一边咬着烤乳鸽，一只手把一盘毛豆扔到白虹面前。

白虹以为他是认同了自己的建议，所以送给自己一盘毛豆吃，于是说:“我说对了吗？但我不爱吃毛豆，你的谢谢我心领了。”

一巴掌拍在白虹脑袋瓜上，说:“对你三大姨家的二舅子，我让你剥，给我吃！”

方怀明实在很佩服，他这么劣迹斑斑的一个人，居然那么多兽族围着他转，血脉的力量真的不容忽视吗？

亲近就算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就算了，这被奴役了还帮着坑蒙拐骗自家主人都这么没有心理负担吗？

如果要是方怀清在这儿，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估计也扶额，方怀明自己不也是甘当黄盖，无怨无悔。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这个问题，估计是无解了，只能归结于，人心不古。喜怒无常。或者说，注定有些人，生来就是人缘不错的，还包括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