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萧蔷微微一抖，从脚底生出一股恶寒。

明明看着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却喜欢杀人，甚至享受杀人，这种人在战场上完全就是一把利器，这么多年藏在军中是怎么过的？

萧蔷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目光盯着秦牧寒，“他这些年在军中不曾显露出自己的身份，这些年他想要杀人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军中有细作。”秦牧寒轻笑一声。

秦家军在边疆多年，想要从秦家军身上撕下来一块肉的人太多了，萧国内的人有这个心思，蛮夷的人也有这个心思，而秦将军碍于身份一些人不好清除。

他将这人送去军中，原本是为了清理别人的细作，可接触多了倒是发现这人除了弑杀人挺不错。

“他虽然弑杀却很规矩，若是遇到状态不对想要杀人但是没有细作的时候，他会自己摸出去营地清理蛮夷那边探查消息的斥候。”

很有原则的一个人，并不会对秦家军内的人做不该做的事。

秦牧寒去边疆的时候曾把他带在身边一段时间，对方这才彻底成了秦牧寒的心腹，他将这些事对萧蔷全盘托出，一点隐瞒都没有。

她听秦牧寒将事情全部说完，心里也清楚了方才那人的状态不对，应该是想要杀人。

若是继续留在那里，怕是会受伤。

秦牧寒见她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勾唇轻笑了一声，“下次若遇到了他这样的状态，你切勿跟他靠近，否则他动手的时候不分亲疏。”

一旦杀了人，他便容易进入兴奋不分敌我。

秦牧寒曾见过他失控两次，更因为这人的失控受伤过，但这人和萧钰作战很合适，失控的他不会察觉到疼完全就是战争机器。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已经到了萧文帝居住的房门外。

房门左右站着的兵将认识秦牧寒，他们在秦牧寒停下的时候立马对着秦牧寒行了礼，紧接着问到，“将军这是过来看皇上？”

“皇上怎么样了？”秦牧寒皱了皱眉，心里清楚这种小兵将并不知道萧蔷的身份。

小兵不知秦牧寒的心思，扬起唇角笑了笑，“我听那些人说是给皇上用了最好的药材，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将军不用担心。”

一旁没跟秦牧寒说上话的另一人见此模样，直接开了门，“将军进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叫我们两个去做就行。”

“我知道了。”秦牧寒微微点头，随即拉着萧蔷进了房间，不过在房门关上的前一瞬，他用小兵能听到的声音补了一句，“她是长公主，你们再见到她的时候若不行礼军法处置。”

长公主！

简单的三个字从秦牧寒口中被说出来，两个守着门口的小兵全部都傻了，他们只知道秦牧寒是将军，却根本没想到秦牧寒身边跟着的人是公主。

怠慢公主，那可是触及了皇族的颜面。

兵将瞬间慌了急忙跪在了房门外，心道萧蔷方才没说什么看到他们认错定然会放过他们，这样他们便不会被责罚，将军也不会怪罪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