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日军主力部队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工兵走在最前面,用探雷器小心翼翼地扫描每一寸土地。
"报告少将阁下,工兵请求休息,已经连续工作四小时..."参谋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颗诡雷在队伍中部爆炸,五名士兵当场被炸飞。
小林少将脸色铁青:"八嘎!这些卑鄙的支那人!"他转向参谋长,"命令第三大队派出两个中队,向两侧山地搜索!"
半小时后,搜索部队带回来三具尸体——都是被冷枪击中头部而亡。更糟糕的是,他们在追击过程中触发了更多地雷,又损失了十余人。
下午三点,主力部队被迫停止前进——工兵在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内发现了二十七颗地雷。小林少将不得不下令全军休整,同时调来更多的工兵。
就在日军坐下来吃午饭时,远处又传来枪声。这次的目标很明确——正在架设电台的通讯兵。子弹精准地击穿了电台的真空管,红热的碎片扎进了通讯兵的脸。
"混蛋!"小林抽出军刀狂怒地劈砍路边的灌木,"全军加速前进!不要理会这些骚扰!"
这个命令让日军付出了惨重代价。当天傍晚,在通过一处隘口时,先头部队触发了连环地雷。三十多颗地雷接连爆炸,狭窄的山路上顿时血肉横飞。更致命的是,爆炸引燃了事先埋设的汽油罐,熊熊大火封锁了整个隘口。
(6)夜不能寐
夜幕降临,日军被迫在河谷平地上扎营。小林少将下令砍光营地周围三百米内的所有树木,架起十二盏探照灯,布置了三重警戒线。
然而凌晨两点,最外围的哨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巡逻队赶到时,发现哨兵的喉咙被一支弩箭射穿,尸体旁的树上钉着一张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日文写着:"晚安,明天继续"。
整个营地顿时警铃大作。士兵们慌乱中甚至发生了误击事件——一个哨兵把晃动的灌木丛当成了敌人,开枪示警引发连锁反应,造成五人伤亡。
后半夜,每当日军要睡着时,远处就会响起零星枪声。有时是单发,有时是两三发的短点射,每次都让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不得不爬起来备战。
天亮时分,小林少将看着满营眼圈发黑的士兵,脸色铁青得像死人一样:"今天必须推进到八路军核心区!不惜一切代价!"
(7)死亡沼泽
第二天上午,一架日军侦察机终于发现了"重要目标"——在一片开阔地上,散布着十几个疑似厂房的草棚,还有人在活动。
"全军突击!"小林兴奋地下令。他甚至请求了航空兵支援,三架轰炸机对"厂房"区域进行了轮番轰炸。
当日军先头部队冲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厂房"时,等待他们的却是更可怕的噩梦——隐藏在废墟中的连环炸药包被同时引爆。与此同时,四周山头上突然冒出数百个射击孔,交叉火力像镰刀般收割着日军生命。
"撤退!中计了!"小林慌忙下令,却发现退路已被切断——工兵报告所有桥梁都被炸毁,来时的小路布满了新埋的地雷。
最致命的是,张大彪的特战队已经锁定了指挥系统。短短十分钟内,旅团参谋部的五名高级军官全部被狙杀,通讯兵更是死伤殆尽。日军完全失去了指挥能力,各部陷入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
(8)困兽犹斗
第三天傍晚,残存的日军被压缩在方圆不到两公里的山谷中。弹药即将耗尽,伤员哀嚎声此起彼伏。没有担架,重伤员只能躺在泥地上等死。
小林少将蜷缩在一块岩石后,往日笔挺的军装沾满泥浆和血渍。他颤抖着写下最后一封电报:"请求战术指导...坐标..."
电文还没发完,一颗子弹精准地击碎了他的发报机。远处山头上,张大彪吹了吹枪口的青烟:"第五个校级军官。"他在小本子上又划了一道。
(9)迟来的援兵
当日军航空兵终于找到这片死亡山谷时,看到的只有满地狼藉的装备和尸体。幸存的士兵大多精神崩溃,有人对着天空胡乱开枪,有人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看不见的魔鬼"。
而在二十里外的秘密山洞里,陈长安正在听取战果汇报:
"初步统计,击毙日军官兵一千四百余人,其中包括大佐1名、中佐3名、少佐7名..."
"我方伤亡情况?"
赵刚翻开笔记本:"牺牲89人,伤156人,主要是诱敌部队和地雷埋设组的同志。群众方面...有十七位老乡在转移途中遭遇日军侦察队,不幸..."
陈长安沉默地点点头,转向周维汉:"兵工厂情况?"
"所有关键设备完好无损,已经在三个新选址开始组装。硝酸生产线明天就能恢复运转,子弹生产线已经部分复工。"
"好!"陈长安一拳砸在石桌上,震得煤油灯的火苗直跳,"让鬼子的侦察机继续找我们的"兵工厂"吧!通知各部队,准备第二阶段作战——趁鬼子后方空虚,端掉他们的物资仓库!"
(10)新的猎场
夜幕再次降临,但这次活跃在山林间的是一支支精干的突击队。他们带着新生产的炸药和燃烧瓶,目标直指日军控制区的铁路、仓库和据点。
张大彪正在擦拭心爱的狙击枪,队员们围坐在一起检查装备。
"队长,听说县城里的鬼子宪兵队昨天处决了咱们两个地下党。"年轻的狙击手小刘咬牙切齿地说。
张大彪把最后一颗达姆弹压入弹仓:"明天咱们就去拜访这些畜生。记得留两颗"花生米"给那个叫龟田的宪兵队长——听说他最喜欢用烙铁审问咱们的人。"
远处,第一列运送缴获物资的骡马队正缓缓驶入根据地。领队的老汉乐呵呵地对同伴说:"这下可发财了,光奎宁片就够咱们用半年的!还有二十多箱磺胺嘞!"
更深的山洞里,新组装完成的炮弹生产线正轰隆作响。一颗颗锃亮的82毫米炮弹被装箱待运,弹体上清晰地印着生产日期:1941年冬。而在隔壁的洞窟中,周维汉正带着技术人员研究一张残缺的图纸——那是从日军尸体上搜出来的"九二式步兵炮"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