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头,休要放肆!这几位是柴家恩人,速速退下!”
一看是洪教头,柴远连身都不起,捏着筷子挥了挥,让他赶紧退下。
转头又对武大郎赔着小心说道:“恩公千万别怪罪,这是敝庄护院武师的教头,使得一手好枪棒,最爱跟人比武。”
洪教头,这名字武大郎听着很熟悉。
在水浒原着中,林冲流落到柴进庄上时,就被一个叫洪教头的人肆意挑衅,非要拉着林冲比个高低,结果被林冲一棒子打翻在地,狼狈逃窜。
柴远庄上的这个洪教头,和柴进庄上的那个洪教头,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武大郎微微一笑:“既然是洪教头,不知者不罪,且喝杯酒下去。”
说着,端起酒杯,就要起身。
听了这话,洪教头勃然火起:“什么贵客!我看就是一帮骗子!
东家,你也太好说话了!只要是会些枪棒的,都来庄上相投,倚草附木,混些酒食钱米!”
“洪教头,你休要胡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柴远见他不知进退,怒斥道:“这些人,可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随便上来一个,你都吃不消!”
“东家,你真是吃他们哄住了!”
洪教头棒子往前一指:“洪某偏不信,此等欺世盗名之辈,手底下能有什么真本事!
哪个若是能在洪某手底下走三五个回合,便敬他是一条好汉!”
“聒噪!”
见洪教头如此胡搅蛮缠,鲁智深顿时火冒三丈,顺手甩出一只酒盏,带着呼呼风声,直直地往洪教头面门上扑去。
柴家庄众人大吃一惊,都为洪教头捏着一把汗。
打狗还要看主人,不能伤了柴皇城的面皮!
眼看洪教头躲不过,武大郎甩出一根筷子——
就在酒盏即将击中洪教头之际,筷子后发先至。
“啪”的一声,酒盏落地,摔得粉碎。
好俊的功夫!
柴远多少也习得一些武艺,不由得心生赞叹。现在,他终于将追魂剑与眼前的矮挫汉子联系到了一处。
“洪教头,你不是对手,还不快走!”
“偷袭而已,算什么真本事!”
洪教头恼羞成怒,指着鲁智深叫道:“你这胖和尚,敢不敢使一棒,让爷爷瞧瞧!”
“直娘贼!洒家让你脑袋开瓢!”
鲁智深被他一撩拨,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噌的站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拿水磨禅杖。
“大和尚,比武而已,何须兵器?”
武大郎见洪教头如此不知死活,再没出手阻拦,正好借他立威。
又怕鲁智深失手将他打死,便轻声提醒道。
鲁智深会意,大跨步走到洪教头跟前,怒目圆睁:“姓洪的,洒家陪你走一个回合耍耍!”
洪教头紧握棍棒,怒气冲冲地说道:“大和尚,瞧不起洪某是吧?洪某曾在沧州棒打林冲,未必你比林冲还强?”
听了这话,武大郎心中一笑,原来这厮正是被林冲一棒子打翻的那个洪教头,真是不长记性!
“用不上!”
鲁智深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心:“你只管照着洒家这里打过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洪教头大吼一声,看得真切,一棒子打了过去。
鲁智深不闪不避,树干般的手臂一抬,轻轻抓住齐眉棍。
洪教头用力拉,哪里拉得动分毫!
鲁智深手腕用力,只一转,洪教头棍子脱手,自己也被带了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撞入鲁智深怀中。
鲁智深深吸一口气,腹部用力一顶,洪教头被弹飞四五步,被鲁智深一棒子打在腰间,顿时趴在地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