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头乃柴家庄第一高手,竟然被鲁智深一招制服,众人看得眼睛都呆了。
“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柴远连忙起身,拉着鲁智深入座。
洪教头满口鲜血,艰难地爬起来,又恨恨地看了鲁智深一眼,心有不甘地狼狈逃窜。
宴饮继续进行,直到众人醉意熏熏,才各自回房休息。
……
一大早,张青和孙二娘等人就从西门进了城。
张青去旗城路找吕方,孙二娘独自一人前往黄信住所附近察看。
黄信的住所离西门不远,就在秦明宅子后面的巷子中。
路过秦明宅子时,只见朱漆大门上插满了箭支,还贴着青州官府的封条。
门口竖着十几根杆子,每根杆子上挂着一个脑袋,被太阳烤出油脂,在地上淋了一层。
看到眼前这副惨状,孙二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救不出黄信的家眷,他们恐怕也会遭遇同样的下场!
孙二娘拐进巷子,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才是卯正,巷子里零零星星散布着几个卖早点和菜蔬的摊子。
小贩们将摊子放在一边,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等着市民出来做买卖。
其中一个卖炊饼的小贩,头上戴着一顶竹笠,不时地朝黄信家门口望去。
很显然,这是一个装扮成小贩的狗腿子。
孙二娘在附近转了一圈,没发现其他异样,便从后墙翻入院中,来到正房,按照黄信给的暗号,撞了撞门环。
听到声音,黄信之妻龙氏连忙开门来看。
见到孙二娘,愣了一下,怯生生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孙二娘瞄了一下四周,见没其他人,将黄信写的密信交给龙氏。
龙氏一看,这是黄信的手迹,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将孙二娘拉入屋内,拴上门。
“我家官人到底怎么样了?”龙氏急切地问道。
“黄夫人,黄都监被慕容老贼所害,打了败仗,如今投靠了我家哥哥。”
孙二娘压低了声音:“小妇人奉哥哥将令,特来迎接你们。”
龙氏一听,眼泪扑扑直落,哽咽道:“我们已被慕容老贼监视,如今上有老,下有小,你就一个人,如何带我们出去?”
“黄夫人,请一定要相信我,我自有办法!”
孙二娘十分坚定地说道:“府中现有多少人口?”
龙氏擦了一把眼泪,微微点了点头:“人口倒是不多。除去仆人,也就七八个人。”
“那好办!慕容老贼尚不知晓黄都监兵败的消息,门口只派了一个暗探。”
孙二娘说道:“我先去缠住那个探子。你们装作买菜也好,上香也罢,分头出去。
在城里多转几圈,最后到旗城路那家挂着武字旗的酒坊取齐。
切记,不要露出惊慌之色!”
孙二娘说着,翻墙出去,慢悠悠来到那个小贩跟前。
“小二哥,这炊饼怎么卖的?”孙二娘声音清脆,笑得花枝招展。
“五文钱一个。”那小贩顶了顶竹笠的边缘,轻声回道。
孙二娘捧着胸口,噗嗤一笑:“倒是不贵,就是不晓得,小二哥卖的是牛肉炊饼,还是人肉炊饼?”
小贩猛地一颤,定了定神,看着孙二娘,讪讪一笑:“客官真会说笑。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肉炊饼!小人所卖,当然是牛肉馅的!”
“先给我来两个尝尝。”孙二娘说着,将十文钱精准地弹到小贩的钱箱里面。
小贩见状,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斗笠里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