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江书砚听闻他哥中蛊了,心急如焚,带着曹娇如疾风般来到了江知许的书房。
只见他哥面色苍白如纸,斜倚在榻上,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金琳琳却在一旁悠然自得,宛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指挥着银子拿着针线做玩偶。
看见他们,金琳琳喜笑颜开,娇声说道:“你们来啦?快进来,春雪,给三爷三夫人上茶。”
江书砚见他哥虽脸色苍白,却还能坐能动能说话,心中稍安:“怎么样?感觉还好不?到底发生啥事了?这么不小心?你昨天临走时还千叮万嘱让我们小心点,结果自己却着了道。”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与他哥开玩笑。
江知许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苦笑道:“我也是一时疏忽,昨晚在宫里忙得晕头转向,没留意,谁知道一回来就吐血昏厥了。要不是你嫂子,我这会儿怕是已经去见咱娘了。”
江书砚嘻嘻一笑,看了眼金琳琳,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宛如两颗明亮的星辰。他转过身,急切地问道:“哥,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琳琳和曹娇也神情凝重,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江知许,她们同样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江知许坐直身子,缓缓说道:“昨晚董金国的和亲公主出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董金国公主午睡醒来,床上竟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诸葛首辅的小儿子诸葛恪。这和亲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她自然是不依不饶,直接告到了宫里。”
江书砚猛地打断他的话,神色激动:
“不可能!诸葛与我自幼一起长大,他绝不可能是那种人!以他的身份,若想要个战败国的公主,只需向他父亲开口便是,咱们陛下对他父亲那般敬重,他又何必去睡那公主。”
曹娇瞥了他一眼,嗔怪道:“别打断他,让他把话说完。”
“我和统领到宫里的时候,诸葛首辅还跪在朝圣殿前,诸葛恪被打了二十板子,陛下要我们去查查,那驿站里全是董金国人,根本查不了什么,我们也是没想到这董金国会出这么贱的招。”
江书砚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道:“这背后定有阴谋,董金国此举怕是想挑起事端,让诸葛家与陛下心生嫌隙。”
金琳琳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是啊,如今诸葛家在朝中势力颇大,董金国或许是想借此打压诸葛家,进而影响朝廷局势。”
江知许长叹一口气:“现在关键是没有证据,诸葛恪被打了板子,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若处理不好,恐会引发两国争端。”
曹娇突然开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诸葛恪?比如朝堂上的政敌,或者董金国的细作。”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震,江知许眉头紧蹙,思索良久后,沉凝地强调道:
“嗯,我与统领一直待在驿站,也不知何时遭人下了蛊,此次他们的目标显然是诸葛首辅和我,莫非是想在朝臣中兴风作浪?”
金琳琳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盒子,宛如捧着一颗稀世珍宝般,递给江知许:
“这里面装的是吸蛊香,任何蛊虫都会对其趋之若鹜,一根香便能吸出五条蛊虫,此香珍贵无比,可贵可贵了,定要省着用。你一根,三弟一根,若不是你们时常与那些董金国的人接触,我断不会拿出如此珍稀之物。”
江知许满心欢喜地接过吸蛊香,看着自己媳妇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暗自窃喜。
江书砚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盒子,仔细端详后,喜笑颜开道:
“我也有啊?多谢嫂子,今日便是靠它救了我哥吧?嫂子你简直就是我哥的福星,顺带也让我沾了光。”江书砚满脸笑容,对金琳琳赞不绝口。
“不用客气,你们还是寻觅一位蛊医为宜,以防有人盘问,也好有个说辞。万万不可说是我所给,我最惧麻烦了。这董金国人如此毫无底线,倘若得知我手中有吸蛊香,那些杀手恐怕会前仆后继。”
金琳琳实不愿打破此刻这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