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逃出范阳城后,还未走出五十里地便被谢云玠追上了。
他带了两千人奔走,走的都是险要路段,到现在却剩下不足三百。
此刻,他被谢云玠的人包围,无论怎么看他都是死路一条。
宋云谏咳出一口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感觉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可偏偏他就是不死。
这般痛苦地活着,他也不知是老天的惩罚还是眷顾了。
看着马背上的谢云玠,那般意气风发。
他的心气,突然就没了,他扔下剑,自嘲道:
“能败在谢将军手里,也算我三生有幸了。”
看他放弃抵抗,剩下的人也纷纷扔下手里的兵器,不再抵抗。
谢云玠没有回应他一个字,调转马头道:
“带走!”
……
一个月后。
萧衍随援军带着宋云谏回到京城。
谢云玠处理了范阳的事,还需带兵前往平卢,平叛前来肆虐的靺鞨人与高句丽人。
平卢是大虞祖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就算被糟践,也是他们的土地,必须寸土不让。
宋云谏被押入了天牢,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只是死前想要见夏为仪一面。
夏为仪收到消息时,还在与裴恒之玩儿游戏。
商队从暹罗国带回了橡胶树的树苗,还顺便带了些现成的橡胶树汁液。
雁寻千用第一批制成天然橡胶给她做了床垫和枕头。
非常软,还有弹性。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对付几个男人绰绰有余。
喘息平复后,夏为仪翻身平躺在裴恒之身侧,胸口白皙的肌肤下,青色血管随着呼吸起伏。
裴恒之抓起她贴身的衣物,擦掉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的水渍,舔舔唇,伸手将她搂到怀中。
“公主折腾人的功夫越发纯熟了,刚才差点……”
他在她脖颈间嗅了嗅,“把臣闷死。”
夏为仪避开他有水腥味的脸,道:
“怎么,不喜欢?”
不喜欢,她现在就去找别人。
“喜欢,公主怎么对我都喜欢。只是同样的手段,公主不能对雁寻千做。”
因为长时间观察下来,他发现雁寻千此人比他的爱好还要偏激许多。
有一次他不小心偷听了两人的谈话,有个叫XX词的东西,他根本不明白是什么东西。
后来他软磨硬泡要夏为仪和他解释,答案真是让他瞠目结舌。
她那个世界的人果然玩儿得花。
不过他不打算学习,他还是喜欢夏为仪现在对他温柔的暴力,更有调情的味道。
两人洗漱好后,裴恒之问她:
“公主真的不想去见他?”
夏为仪换了条腿给他捏,眼睛都未睁开。
“你想去?”
“好歹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去做个了断吧。”
或许是被他说动了,也或许是休息够了,夏为仪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行,那便去看看吧。”
裴恒之亲自帮她换了衣服,又简单弄了个发髻,最后陪她一起上了马车。
充气的轮胎暂时还没有解决密封性的问题,因此现在的车轮只是在外面包裹了一层橡胶,但坐起来已经减少了许多颠簸。
现在她脚下这辆马车,是唯一用了橡胶的马车,不知羡慕坏了多少王公贵族,一个个都明里暗里来打听有没有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