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呆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我说从头到尾就是我替雨寒办的退学,送他回国找小姒,修复母子感情。”傅天征疲惫地又重复一遍。
当初在医院,他们每个人去劝和,都被苏姒赶了回来。
他能感觉到,她离婚的决心很重要。
眼下也只有孩子,才可能让她心软。
不过,这事越少人知道得越好。所以他连老婆都没说,没想到差点毁了!
“傅天征,你是疯了吗?你把雨寒送到那个贱人手里受罪!你把他当亲孙子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傅母发疯地冲上去,拍打他的肩膀。
傅天征无奈叹气:“就是因为你这副样子,我才不能告诉你!”
如果告诉她,恐怕在一开始这计划就会夭折!
“傅天征!你真是老了老了也开始老糊涂了!”傅母气得颤抖:“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我们成州就非得要苏姒那一个贱胚子当老婆吗!”
傅天征脸色也冷下,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臂:“爸现在已经知道成州生病的事!已经找到美国来了!你觉得傅海生会不知道?!他已经带着他那废物儿子回国管理公司了!世界上的确不是只有小姒一个女人,但谁娶她,谁才能稳固公司地位!你觉得成州现在这样,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再失去爸的支持,他这一辈子都废了!”
傅母说不过他,只能大哭:“傅天征,你个老王八蛋!只会对我嚷嚷!”
“伯父,伯母,你们别吵了,成州还在呢,医生说植物人也是有意识的,他要是听到心里也会很难过。”
乔愿晚上前试图劝解,拉开二人。
“你算什么东西?滚!”
在乔愿晚要将傅天征拉开时,突然被他地方胳膊甩开了。
乔愿晚没站稳,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
“伯父,我没有恶意,对不起。”她的眼圈一红。
傅母也恼了,用力推搡傅天征。
“傅天征,你又在发什么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你以为我很愿意管这个家?!如果不是成州出事,我宁愿一辈子在北极造房子!”
“傅天征你不是人!”
傅母气得直接摔碎了杯子。
乔愿晚靠在床边,正挣扎起来,就被飞溅的玻璃杯片扎到小腿。
她暗骂一声。
这两个老不死的下手真重!
正要找机会溜走,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愠怒的男声。
“你们在干什么?”
病床上,傅成州额头还裹着一层白色纱布。
因为长期吃流食,脸颊两侧瘦得凹陷,沉脸时更显阴郁,像是刚从地狱苏醒的男鬼。
乔愿晚一回头,被吓得心跳一窒,差点叫出声。
但她惊恐的眼神落在傅成州眼里,却是被欺负后的委屈与害怕。
傅成州拔掉身上的各种仪器,朝乔愿晚伸出手:“起来,晚晚。”
乔愿晚被这一声猝不及防的晚晚,惊得忘记说话。
傅母见傅成州醒了,先是一喜。
但看见他拔掉了治疗仪器,连忙道:“成州!你别乱动!那些可都是救命的!不能随便拔啊!”
但傅成州丝毫不听,甚至扯开病号服上的布料给乔愿晚包扎小腿上被玻璃扎出的伤口。
“晚晚,疼吗?”他动作很轻。
乔愿晚失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