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他轻声问。

"嗯..."Winter迷迷糊糊地应着，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这段和弦...很好听..."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整个人都靠在了张明宇身上。张明宇僵着身子不敢动，Winter的发丝蹭着他的脖颈，痒痒的。她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点辣条的油光，看起来毫无防备，与舞台上的形象判若两人。

电脑屏幕上的工程文件显示着歌曲名——《Next Level》，这是他们一起决定的标题。张明宇小心地保存文件，尽量不惊醒肩上的女孩。这一刻，他感到一种奇妙的满足感，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间工作室，和靠在他肩头的Winter。

不知过了多久，Winter突然惊醒，猛地坐直："几点了？"

"凌晨两点半。"张明宇揉着发麻的肩膀。

"啊！我睡着了？"Winter慌乱地擦擦嘴角，突然瞪大眼睛，"我流口水了吗？"

张明宇忍不住逗她："流了好多，我衣服都湿了。"

"什么？！"Winter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掏纸巾，"对不起对不起！我平时不这样的！"

看到她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张明宇赶紧澄清："开玩笑的！你没流口水。"

Winter愣了一秒，然后气呼呼地捶了他一拳："呀！张明宇！"但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忍不住上扬，"吓死我了，偶像形象差点崩塌。"

"在我面前还需要保持形象吗？"张明宇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这话太过暧昧。

Winter安静下来，歪头看着他："也是哦。"她伸了个懒腰，"反正你早就见过我最糟糕的样子了——吃辣条、说胡话、睡相难看..."

"还有唱走调的歌。"张明宇补充。

"呀！那个不准记住！"Winter又要打他，却因为动作太大从沙发上滑了下来，直接栽进张明宇怀里。

两人瞬间都僵住了。Winter的脸近在咫尺，张明宇能数清她每一根睫毛。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我...我该回去了。"Winter慌乱地爬起来，耳朵红得滴血，"明天...明天再继续。"

她匆匆收拾背包，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留下张明宇一个人坐在工作室里，心跳如雷。

第二天，张明宇本以为会尴尬，但Winter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活力满满地参与创作，只是眼神接触时会微微脸红。他们完成了《Next Level》的demo，一首融合了未来感和野性魅力的歌曲，既展现了aespa的独特概念，又突出了每位成员的声音特质。

提交demo的前一晚，两人在工作室做最后检查。Winter突然问："明宇呀，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喜欢的东西？"

张明宇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什么意思？"

"就是..."Winter转着椅子，"你总能在恰当时机推荐我喜欢的音乐，或者点我最爱的外卖。连我小时候喜欢周星驰电影都知道..."她眯起眼睛，"该不会是我的私生饭吧？"

张明宇的后背冒出冷汗："当然不是！我只是...观察力比较强？"

"真的吗？"Winter凑近他，近到张明宇能看清她瞳孔中的自己，"那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张明宇的喉咙发紧："想...想赶快完成这首歌？"

Winter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起来："错了！我在想——"她拖长声调，"明天demo通过后，我们去吃那家中国菜庆祝吧！我请客！"

张明宇松了口气，也跟着笑起来："一言为定。"

"不过..."Winter的表情突然变得狡黠，"你得先猜出我最喜欢哪道中国菜。猜对了才带你去。"

张明宇张口就要说出"麻辣香锅"，这是前世粉丝都知道的Winter最爱。但关键时刻他刹住了车："呃...宫保鸡丁？"

"错！"Winter得意地摇头。

"水煮鱼？"

"再猜！"

"火锅？"

"不对不对！"Winter笑得前仰后合，"给你三次机会都用完了！看来你的"观察力"也没那么厉害嘛！"

张明宇做出懊恼的样子，心里却松了口气——差点又暴露了。看着Winter开心的笑脸，他突然觉得，即使要永远保守穿越的秘密，只要能见到她这样的笑容，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