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下旨,赐婚二皇子谢昭南,苏家嫡女苏依然,苏家如愿以偿后,特地进宫谢恩。
不止苏家如愿以偿,滕溪乐和滕家更是欢欢喜喜,只有皇后宫里人仰马翻,殿里东西碎了一地。
而慕烟在第二日去见了安王,安王的态度跟第一次截然不同,两人相谈甚欢,慕烟提出要安王封地一省知府的管辖权,安王给了她,让舒幕协助慕烟,日后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找舒幕帮忙,舒幕慕烟笑吟吟的应道。
随后慕烟称病,私自带人去了安王封地。
慕烟到了后就去见了安城的知州,慕烟暂住知州府。
慕烟站在阁楼上看着安城热闹非凡的景象,笑着看向知州,“还真是人又多又热闹,早就听闻安城人杰地灵了。”
知州笑呵呵的看着楼下的景象,“小姐也觉得这安城人杰地灵?”
“殷铮,让人放出消息吧。”慕烟站在二楼,看着楼下婴孩啼哭。
“临海之地就让人假扮海上商户,招收弱冠,而立之年的男子做工,再寻一批女子可送去暗卫阁,其余的各分两批,送到安王,广陵王世子处,可培养私兵。”
“若是有人愿意卖就收,没有人卖就将人骗上船,无论是青楼村落,哪里有人就都派人去,最好是无父母亲人,若是有亲人在世,就送些银钱,说人死了,那就是补偿金。封锁消息,若是有人报失踪就将案子压下,一丝风声都别有,若是还不行就杀了以绝后患。”
殷铮听后收起笑容,行礼点头后退下。
“怎会没有人呢,这世上最不缺的不就是这个吗?”慕烟看着殷铮离开的背影,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晚秋站在慕烟身后勾着清浅的笑,南霜面无表情的看着阁楼下热闹繁华的景象,阁楼上的人并无丝毫怜悯,楼下热闹非凡的景象。
殷铮下了阁楼后就下令封锁安城的消息,安城随后就开启了人不见人的景象,昨日看到的人,今日就未必看得见了。
安城各处青楼,许多妈妈都发了一小笔横财,而青楼的女子白日还见得到晚上就消失不见,一个月就少了许多人。
人牙子手中一直卖不掉的奴仆也被人买走了,接着是村落的男子都在慢慢消失,而后有些人得到一大笔钱后离开了村子,有些人又被无故灭门。安城在这个月似是一个漩涡,有许多人被搅进漩涡出不去,而表面上还是一片祥和。
消失的人暗中分批送到安王,谢毓手中,安王大喜。
夜里慕烟坐在床沿下的地毯上看着案几上的那把匕首,而后伸手拿起,“没有我,他们也一样是要死的,至少我让他们吃饱穿暖,还给了他们家人几世都花不完的银钱,怎就非要惹麻烦?”
晚秋看向张礼,“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了。”
张礼探亲刚好路过安城,竟没想到他借宿的村落竟有案子,他暗中观察,本想着要传信给周秉文,没等他回去就被发现了。
“慕烟,你作为一个质子,不安分守己,竟敢抓人,你是活腻了吗?你若是敢杀我,公子一定会追查到安城,到时候你就等着被揭发吧。”张礼被压在屏风外怒目看着慕烟。
窗外的风声呼呼的吹打着枝头,枝头一下一下敲打在窗户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慕烟听后抬头轻笑,“那你不要等着人揭发,你现在杀了我啊。”慕烟站起身朝外走去,长发披散在腰后,手里握着匕首,缓缓走到屏风外,看着张礼,示意南霜给他松绑。
慕烟将匕首递给张礼,张礼愕然,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子,慕烟见他不动,右手扼住张礼的脖子将他推到柱子上,看着张礼那双惊恐的眼睛,“留着眼睛到底有什么用啊?不如,剜了喂狗。”
话落慕烟左手握着的刀尖对着张礼的眼球,噗呲,刀尖扎在眼球中间,而后血顺着眼球往下流,张礼发出撕裂般痛苦的尖叫,慕烟仰起头看着张礼痛苦的样子,低低笑出声。
张礼双手挣脱束缚,摔倒在地,慕烟被往后推了几步,后背被一只胳膊扶稳后,慕烟回头去看,谢毓见她站稳后松开了手,看向张礼。
慕烟招手,南霜上前将湿手帕递给慕烟,谢毓快她一步接过手帕,看向慕烟的左手,又看向那柄匕首,无奈叹气,看向慕烟,拉过慕烟的胳膊离开房间,“我送你匕首是让你自保,别轻易用它杀人,它开过光的。”
谢毓将慕烟带到一块空地,席地而坐,而后拉着慕烟坐下,握着她的左手用刚刚的湿帕子给她擦手。
慕烟看向自己和谢毓的手,抬眸看向他的脸,谢毓和她一样,两人都是属于精致的浓颜,谢毓的嘴唇和涂了口脂的女子一样。
慕烟抬起右手,刚要碰到谢毓的唇角,谢毓抬手接过右手继续擦,“右手还好,没有粘上多少。”谢毓抬起头看向慕烟。
慕烟清醒后,看着谢毓的眼睛,“你为何来了安城?”
谢毓顿了顿,轻笑一声盯着慕烟的鼻梁,“我比较好奇,你的病好了没有。”
慕烟收回手,站起身,谢毓就坐着看着慕烟,慕烟见谢毓不动,又重新跪坐到谢毓面前,谢毓抬起两根手指,“慕烟,这是第几次了?”
慕烟扭头看向别处,谢毓快速夺走慕烟手里紧握的匕首,慕烟看向谢毓,不满道,“谢毓。”
谢毓将上面的血擦拭干净后,重新将匕首握在慕烟手里,“这也是第二次了,你若是要杀人我再送你一把别的,这个,咱好好留着,行吗?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