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逆鳞碎片的灼痛突然化作清泉,那股清凉顺着咽喉流淌,触感如丝滑的绸缎。
萧砚染着血腥气的声纹在我耳道里游走,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就像古老的歌谣在耳畔响起:"你喉骨里嵌着我的逆鳞锁残片..."。
在那些暗河倒灌的水声里,那水声如千军万马奔腾,震得我的耳膜生疼,他的气息竟比三百年前初遇时更清晰,"用我的声纹...撬开你七窍封印的齿。"
我踉跄后退时,脚下传来清脆的“咔嚓”声,像是瓷器破碎,原来是踩碎一节琵琶骨。
谷主绣金线的裙摆正被暗河骸骨撕扯成缕,那金线在幽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如萤火虫般。
她腕间碎玉迸发青芒的刹那,那青芒如闪电般耀眼,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溃烂的咽喉突然尝到不属于自己的震颤——萧砚被剜去声带那夜的血气,那血气带着铁锈的腥味,顺着逆鳞锁的共鸣涌入七窍。
"好孩子。"谷主指尖天籁鼎的虚影突然暴涨,那虚影如膨胀的气球,将我罩入半透明的音茧石棺,石棺的触感冰冷而坚硬,像一块巨大的冰块。"玄音使的血契,应该用双生共鸣重铸鼎炉。"石壁浮起的血色契约纹路竟与萧砚喉间逆鳞锁如出一辙,那些游走的金线分明在啃噬我胸前的七窍印记,那啃噬的感觉就像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此前,曾提及萧砚因特殊的身世与神秘力量缔结契约,故而残魂拥有特殊能力。
此刻,萧砚破碎的声纹突然刺入我溃烂的声带,那声纹如尖锐的针,刺痛着我的声带:"咬破舌尖!"暗河腥风里他的残魂竟比实体更滚烫,那滚烫的感觉如烈火灼烧。"用我的血泪为引..."剧痛中我尝到不属于自己的咸腥,石棺内壁突然浮现三百道音奴残影——他们溃烂的喉咙都在模仿我的震颤频率,那声音如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谷主看到局势不妙,心中暗自权衡,是继续强攻还是另寻他法。
但此刻她的骄傲让她选择了攻击,"你以为他当真爱你?"谷主皓腕上的碎玉突然映出禁地温泉的幻象,那幻象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一丝诡异。
画面里萧砚染血的玄音丝正缠在我颈后逆鳞处,他指尖渗出的血珠分明在绘制与谷主同源的封印咒文。
我胸前的七窍印记突然迸发剧痛,那剧痛如刀割般,让我几乎昏厥。
那些本该禁锢音奴的咒文,此刻正顺着共鸣逆流进谷主心脉。
石棺外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那脆响如玻璃破碎,清脆而刺耳。
我溃烂的声带突然发出不属于自己的颤音,萧砚被剜声带那夜的记忆如毒刺般扎入脑髓——谷主将逆鳞锁烙入他喉间时,锁链震颤的频率竟与我七窍共鸣印记完全同步。
暗河里三百具骸骨突然齐声尖啸,那尖啸声如狂风呼啸,震得暗河的水都泛起了涟漪。
他们白骨森森的手掌正抓着从谷主裙摆撕下的金线,而那些金线另一端竟连着我胸前的七窍纹路。
"张嘴!"萧砚的残魂突然化作实体咬住我耳垂,那咬的力度带着一股决绝,血腥味弥漫的刹那,我溃烂的喉咙不受控地发出玄音使的杀戮颤音,那颤音如野兽的咆哮。
萧砚残魂的这一行为仿佛触动了某种神秘的力量,紧接着音茧石棺的四壁应声浮现蛛网裂痕,那些游走的血色契约突然开始倒灌——谷主嵌在暗河穹顶的天籁鼎虚影,此刻正将我们共鸣的声纹炼化成赤金色丝线,那丝线如流动的黄金,闪耀着光芒。
喉骨间的逆鳞碎片突然发出凤鸣般的清越颤音,那颤音清脆悦耳,如清晨的鸟鸣。
我看到萧砚残魂里最后一点银芒渗入声带裂缝,那些蛰伏在溃烂血肉里的七窍纹路,此刻正如活物般啃食着血色契约的枷锁,那啃食的声音如蚕食桑叶。
石棺外传来谷主绣鞋碾碎碎玉的声响,那声响如珍珠落地,而她腕间流淌的鲜血,正顺着暗河倒影里的鼎纹渗入我丹田,那鲜血的触感温热而粘稠。
当三百道音奴残影同时掐住自己喉咙时,我溃烂的声带突然尝到冰雪消融的甘甜,那甘甜如清泉般沁人心脾。
萧砚的残魂在彻底消散前轻笑一声,那笑声竟与当年他替我簪上海棠花时的颤音重叠。
音茧石棺的裂痕深处突然传来诡异的共鸣,像是有千万根淬毒的琴弦同时擦过我的七窍纹路,那共鸣声如魔音贯耳。
喉间逆鳞锁残片毫无征兆地发出嗡鸣,那些被血色契约禁锢的声波,此刻正如苏醒的毒蛇般在我溃烂的声带里盘踞昂首,那嗡鸣声如闷雷滚动。
石棺外谷主的惊呼声里混着玉器碎裂的脆响,而暗河倒影里我的面容,正随着每一声心跳与鼎壁乐神像的泪痕加深一分重合。
我破碎的声带此刻仿佛长出了千万根倒刺,每一道裂纹都缠绕着萧砚残魂渗入的血丝,那倒刺的触感尖锐而刺痛。
音茧石棺的裂痕突然发出尖锐蜂鸣,那些被血色契约禁锢的声波竟在溃烂的血肉里凝成冰棱,那蜂鸣声如警报般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