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安排很好。”
“嗯。”温初颜点头,关西灾情严重,我总觉那里可能是个导火索,要多关注,再说,太子和如玉哥还。呜呜……“
她话没说完,就被谢松庭低头以吻封唇……
什么太子,如玉哥,只能有他一个!
第二日,杨柳风母女和画堂春,带着随喜等一队人马,打出北陵王府的旗号去上京进发。
此刻上京,曹公公在廊下搓着手,不停的哈出一口口白气,”这天真是怪,都过年了,还这般冷!“
旁边的小太监道:“寅时来送水的车子,那水缸用棉被包着还结冰了呢,今年天是冷!”
“哎,不知道多少人卖儿卖女才能过去这个年啊。”
“闭嘴!”曹公公向后看看,斥道:“不想活了,嘴上没个把门的。”
“是,公公,小的错了。”
“也不看什么地就瞎说。”曹公公压低声音,往殿里看了看,想着也差不多了,该他上去伺候了。
突厥使者还在偏殿候着呢,见天的来,问北陵什么时候将他们的王妃还回去?
他刚靠近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户部新任尚书陈玉良的声音,“皇上,户部账上没钱没粮,根本无法再给关西拨银子!”
“现在怎么办?让朕变银子吗?你们去想办法啊。”
里面传来一声声长吁短叹,曹公公也叹息,今年各宫都节俭,连宫宴都没有,但还是入不敷出。
若不是抄了承恩侯府撑了一阵子,估计关西那边早就支撑不住了。
据说,云氏账上也没银子了,就算再富可敌国也禁不住这么拔毛啊。
再说,人家就算有也不会再给了!
年年捐粮捐银子,最后捐的唯一的外孙女被逼着和亲突厥,女婿和外孙进了大理寺监牢,现在就算出来,还被监视着,连门都不能出。
是人都会心寒啊,人家现在不给钱粮了,整个朝堂该慌了。
“组织上京城里的大户捐银子捐粮。”
“是,皇上。”
“皇后娘娘已经在做了,她昨日给臣送了一笔银子和首饰,可是,皇上,现在粮价飞升,杯水车薪啊。”
接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谁都没办法。
“让北陵捐粮,陈玉良,你去传朕旨意,让北陵向关西调拨十万担粮食,八百里加急送去关西。”
“是,皇上。”
“那冬衣?”
“也让北陵操办,要多少,你看着办!”
“是,皇上。”
问题似乎解决了,几位户部大员都出来了。
曹公公上前伺候,小心翼翼的道:“皇上,突厥使者还在偏殿候着,您还见见吗?!”
“不见!不见!”
仁宗帝气的直摆手,“见天的来问朕,北陵什么时候将他们的王妃还回去,突厥离北陵这么近,他们怎么不自己去抢啊?!是打不过吗?!”
“以后,不准这些蛮夷进宫门,臭烘烘的,还想娶我们大虞的女子,做梦去吧。”
“是,皇上。”
仁宗帝气呼呼的走了,曹公公咂着嘴巴纳闷,这风向是变了吗?是不追究北陵劫亲的事了?!
也是,还指望着薅北陵羊毛呢,不先给点甜头么。
上京如火如荼的捐款进行中,皇上和皇后发起的事情,各大家族就算再不想也要做做样子。
宫门口都支起捐款的摊子,商户世家排队捐银子,连各宫娘娘也在排队,声势浩大。
就连出不了门的定国公都听说了,催着温初山去捐银子。
他们人又出不去,只能让管家去捐,可是,温初聚说让江逾白去。
温初山以为江逾白不会去,毕竟,他平常就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
这几日,只是和四弟在家里看书品茶,倒是很适合被拘禁的日子。
没想到,他竟然很很爽快的答应去了。
卯时,文武百官正排队准备上朝,就见宫门口,支起了为关西赈灾捐款的摊子。
这个点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没办法,皇后和各宫娘娘表率,其他家族也不能落下。
忽的,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黑色的大旗在凌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上书“北陵玄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