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的江府正厅飘着药香,慕容煜盯着苏府腰牌皱眉:"苏婉柔昨夜为何突然出现?"
"怕是来试探兵符真假。"我拨弄着金凤簪,簪头凤凰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七王爷余孽用她的血激活残片,她不会甘心做棋子。"
奶娘捧着热茶进来,银勺碰着碗沿发出轻响:"老奴瞧着苏小姐眼底青黑,像是好几夜没睡......"
"叩叩叩",门环突然响起。苏婉柔站在门外,素衣上沾着露水,怀里紧抱的红匣格外刺眼:"姐姐,我是来道歉的。"
慕容煜的暗卫欲阻拦,被我抬手示意退下。苏婉柔踉跄着跪下,红匣"啪"地打开,里面是只羊脂玉镯,镯身上刻着并蒂莲纹——正是母亲的陪嫁之物。
"这是夫人留给我的。"她指尖抚过镯纹,"她说等我认亲时,要戴着它见你。"
我猛地起身,镯子在记忆中闪过——母亲临终前确说过有两只,一只给我,一只给妹妹。慕容煜轻咳着拿起镯子,对着光细看:"镯底有字。"
"楚楚煜心,双生永契。"我念出刻字,与双生契上的纹路分毫不差。苏婉柔抬头看我,眼中闪过痛楚:"姐姐,当年调换胎记,是夫人亲自吩咐的。"
"不可能!"奶娘惊呼,"夫人临终前只说......"
"只说让太后帮忙隐瞒双生女身份。"苏婉柔苦笑,"但她真正的意思,是让我做你的替身,引开仇人的注意。"
我攥紧袖口,忽然想起暗室里母亲的绝笔信。苏婉柔从匣底取出泛黄的书信,字迹与母亲一模一样:"阿柔如面:若遇危险,以胎记为饵,保阿楚周全......"
"所以你故意露出刺青,"我声音发颤,"故意让慕容苍以为你是嫡女?"
她点头,泪水滴在玉镯上:"我知道他觊觎兵符,便将计就计混入镇北王府,想找出当年灭门的真凶......"
"真凶是七王爷。"慕容煜将腰牌拍在桌上,"他的余孽昨夜闯了祠堂。"
苏婉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恐:"他们拿到兵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