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中不中,西不西的三堂会审就正式开始了,庆幸的是他们这群人还有几条长凳可以坐着,不用煎熬的站着,朔玉的眼睛看着一直背对着他们站着的虞大铁血,
他的背挺得很直,让人想到竹子,但是比起竹子又多了一丝凌厉,他是一把见过血的直刀,并且渴望着更多的鲜血,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打仗,他这种人可能就是战争而生的家伙,这真的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克劳伯被面前的场景吓得一个劲儿的打嗝,朔玉想给他找点水缓解一下,可是他现在身上除了一把长风剑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好自求多福的看着克劳伯,教他咽口水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另一边唐基正在一个笑眯眯的胖子寒暄,讨论着这座祠堂里的百年老木头们,他们手指之间的香烟点着,烟雾在脸前萦绕着,朔玉看了一眼就不再感兴趣,他只是向列兵的尽头望过去,想去看看那个他熟悉的身影什么时候出现,
这边唐基还在和被他叫做陈主任的家伙推辞着,
一个说“你请你请”,一个说“你是上使嘛,你请你请~”两个人还在互相客套着,显然虞啸卿并不是很有耐心面对这一场景,一马当先的先过去坐着了,他是那种即使坐着也决不让自己感到放松的人,
所以这三个人就是审他们团长的人吧?
一个称赞过他们团长的虞师座,勉强可以说他应该,大概,也许,差不离,不希望他们团长死掉,
一个唐基,自己给过钱的家伙,等事情结束后他一定去山里给他挖金子,再不然他去把日本那个什么银矿也挖出来给他,不管他出价多少,
另一个陈主任就不太好推断了,不过根据他上辈子跟着他奶看过得抗战电视剧可以推断出,这个家伙大概率是什么军统保密局的,白党的老传统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谁都不值得信任,隔一个打死一个都不带冤枉的,保密局才是最不保密的地方,一个大漏勺,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们最终会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朔玉看着唐基和这个陈主任互相客气的场面得出来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两个都差不多,所以才要互相客气,禅达本地当然是虞师的地盘,但是这个陈主任是上面派下来的,也就是类似于中央派到地方上的特使,肩上的少将衔可是真的,不是尊重他这人,是尊重他身后那个旗子,青天白日大旗,
扯起虎皮好办事~
最终是虞啸卿拍下的那块儿惊堂木,请的陈主任,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这么互相客气来客气去的要来上多么半天,现在已然是下午了,在拖下去太阳都快落山了,朔玉心里再一次给虞啸卿耐心不足那里画上几条道道,
陈主任说得是带有西方特色的“开庭!”
而不是封建王朝的“升堂”,但是在朔玉眼里没什么两样,因为一旁分成两列的士兵们用枪柄敲击着地面,嘴里喊得是“威~武!”,
这让广东人蛇屁股趴在地上磕头,就差按照朔玉的刻板印象喊着“青天大老爷,冤枉了~!”
朔玉看着其他人也就是比蛇屁股好一点,没有跪下,但腿也是发软的,咳嗦了一声,左手把蛇屁股拽了起来,右手还要扶着见到军官像是老鼠见到猫的就差尿裤子的不辣,一时之间需要他拽起来的人有点太多了,着实的有点忙,
只有孟烦了和阿译以及赵谦因为读过书,是站直身子的,没有倒下去,好奇的看着另一头,
不辣,蛇屁股他们的怪样惹得唐基嘿嘿笑了起来,也算是缓和了一下气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