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的刀能吸邪祟能量,说不定能..."
石门中心的光"轰"地炸开,我被气浪掀得后退两步,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等我站稳,看见石门上的螺旋纹全亮了,像无数条小蛇在石头里爬,中心位置浮出个模糊的影子,青面獠牙,舌头拖到胸口。
"走!"湛瑶突然拉着我跑,"去引符那边!
刚才打破的循环能撑十分钟,我们得..."
"等等!"苏悦弯腰捡起我的刀,她手刚碰刀把,红纹突然窜到她胳膊上,"这刀...在抖!"
我抢过刀,掌心的红纹烫得我打颤,可这次不是疼,是兴奋,像刀在告诉我——该去会会门后面的东西了。
石门中心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它咧开嘴,露出满嘴尖牙,雾气里的哭声变成了笑,像指甲刮黑板,刺得人耳朵生疼。
湛瑶掏出最后半块罗盘,指针歪歪扭扭指着石门:"它在招我们过去。"她盯着我的刀,"晨哥,你刀上的红纹...和这影子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看着刀,又看看石门上的影子,突然想起在幽灵回廊里,每次打赢黑影后,我总梦见有把刀在石头里发光——原来那不是梦,是刀在提醒我,它和这石门有联系。
苏悦突然拽我衣角,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气:"晨哥,刀在发烫,是不是...该开门了?"
石门上的螺旋纹开始旋转,很慢,很慢,像钟表倒着走。
影子的手抬起来,指尖对着我,雾气里的笑声更响了,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短刀在掌心跳得厉害,像要冲出去。
湛瑶的罗盘"啪"地碎成渣,她盯着石门,眼睛里有恐惧,也有兴奋:"聚灵阵要闭合了。"她抓住我的手腕,"不管门后面是什么,我们得做好准备——它等了这么多年,要见的...可能就是你。"
我看着石门中心的影子,它的嘴一张一合,这次我听清了——不是"开门",是"进来"。
短刀突然从我手里挣开,"嗡"地插进石门中心的纹路里,红纹和紫蓝光缠在一起,像两条蛇在打架。
石门震动起来,比之前更凶,石屑像下雨,苏悦抱着头躲到廊柱后,湛瑶却站在我旁边,盯着刀和石门较劲的地方,眼睛发亮。
"要开了。"她轻声说。
我盯着石门缝隙里透出的光,那光不是红,不是蓝,是种说不出的颜色,像血里泡了萤火虫。
雾气里的人影全跪在地上,对着石门磕头,影子的手越伸越长,指尖快碰到我的脸了。
短刀突然"咔"地断成两截,红纹"唰"地窜进石门,光猛地炸开,我眼前一白,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视力恢复,石门上的螺旋纹全暗了,短刀断成两截插在地上,红纹像血一样渗进石板。
石门还是关着的,可石缝里的光还在,比刚才更亮,更刺眼,像有个太阳被封在里面。
湛瑶蹲下去捡断刀,她的手在抖:"刀...刀的能量全送进阵眼了。"她抬头看我,"晨哥,你觉不觉得...这石门,好像在等什么?"
苏悦从廊柱后探出头,她的符纸不知什么时候烧了,手里只剩团黑灰:"等我们?"
我摸着石门,这次触手不是冰,是温的,像人的体温。
石缝里的光突然闪了一下,我看见里面有张桌子,铺着红布,红布上摆着个青铜盒,盒盖上刻着和螺旋纹一样的图案。
雾气里的哭声又响了,这次离得很近,就在我耳朵边,我听见有人说:"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湛瑶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脉搏跳得飞快:"刚才刀断的时候,我感觉到...阵眼在高兴。"她指着石缝里的光,"里面的东西,在欢迎你。"
苏悦走过来,她盯着石缝里的光,眼睛里没了害怕,只有好奇:"晨哥,要进去吗?"
我看着断成两截的刀,又看看石门里的光,突然想起第一次进幽灵回廊时,张老师说的话:"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可现在,门还没开,里面的东西已经在招手了。
石缝里的光又闪了一下,这次我看清了,青铜盒旁边,有张照片——是我,去年在老校门前拍的朋友圈照片,照片里的我笑着,身后是刻满螺旋纹的门楣。
雾气里的声音又响了,这次是好多人一起说:"欢迎回家。"
石门上的螺旋纹突然又亮了,比之前更耀眼,像要把石头融化。
湛瑶的银链子坠子"滋"地冒起青烟,苏悦的符纸灰被风吹散,飘向石门,消失在光里。
我摸着心口,那里跳得厉害,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胸而出。
短刀的断刃在地上发烫,红纹还在渗血,滴在石门上,光更亮了。
"要来了。"湛瑶轻声说,她的眼睛映着光,"更大的麻烦,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