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略一思索,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曹操也是潜在的威胁,不如让他去和黄巾硬拼,两败俱伤最好。遂大喜道:“好!速拟诏书,命曹操与济北相鲍信,合力剿灭青州黄巾!”
圣旨星夜送至东郡。曹操接旨,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的“意”,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渴望着更多的煞气和功业来磨砺。他即刻会合鲍信,兵发寿阳。
两军交战,黄巾军人多势众,煞气冲天,更有些头目修炼了粗劣的“体修异术”,变得悍不畏死。鲍信轻敌冒进,陷入重围,力战而亡,其一身“气”瞬间被黄巾乱军吞噬。
曹操见状,不惊反怒,指挥若定。他调动麾下精兵,组成锋矢阵,以夏侯惇、于禁等将为箭头,凝聚起一股更为精纯、更具杀伤力的军阵煞气,狠狠凿穿了黄巾军混乱的阵型。曹操亲自坐镇中军,其强大的“霸者之意”笼罩战场,竟隐隐压制了黄巾军的狂乱煞气,使得己方士兵士气大振,攻势如虹。
追亡逐北,直至济北。黄巾军彻底崩溃,降者无数。曹操目光扫过那黑压压跪倒一片的降卒,他们身上虽沾染着黄巾的煞气,却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源泉。
“传我命令!”曹操声音冰冷,“收编降卒!择其精壮、煞气未泯者,编为‘青州兵’!其余人等,遣散归农!”
百余日内,曹操收降兵三十余万,裹挟男女百万之众!他从中挑选出的青州兵,个个都是在生死间打滚、习惯了煞气的老兵痞,虽桀骜难驯,却也战力惊人。经曹操整编,这股庞大的力量被强行纳入他的掌控之下。从此,曹操麾下不仅有了嫡系部队,更添了一支煞气冲天的青州兵,威名大震!
捷报传至长安,李、郭虽有些意外,但也乐得除去心头一患,加封曹操为镇东将军。
曹操坐镇兖州,开始大力招揽能人异士。他深知,在这个力量与智慧并重的世界,光有武力是不够的,还需要能够洞察“气”运、运筹帷幄的智者,以及能驾驭各种“意”的将才。
颍川荀氏叔侄,荀彧、荀攸,联袂来投。荀彧,字文若,曾事袁绍,但他敏锐地察觉到袁绍虽势大,其“意”优柔寡断,且麾下派系林立,“气”息混杂,难成大器。反观曹操,虽势弱,但其“意”之坚决,手段之狠辣,隐隐有龙踞之姿。
曹操与荀彧一番深谈,只觉其人思维缜密,目光深远,仿佛能拨开迷雾,直指未来走向,这正是顶级谋士才有的“意”之体现。“文若,”曹操大喜,抓住荀彧的手,“你便是我的子房啊!”当即拜为行军司马。荀攸,字公达,亦是海内名士,精通韬略,被任为行军教授。
荀彧随即举荐:“兖州本地,尚有一位贤才,程昱,字仲德。其人‘意’之坚韧,不在彧之下。”
曹操派人寻访,请得程昱出山。程昱又荐郭嘉,字奉孝。“此人看似放浪形骸,然其‘意’之敏锐,算无遗策,或不在文若之下。”郭嘉到后,与曹操纵论天下大势,其间妙语连珠,直指人心与“气”运流转之要害,令曹操击节赞叹。
之后,刘晔、满宠、吕虔、毛玠等或精通谋略,或擅长政务,能安抚民心、凝聚“正气”的人才纷纷来投。
武将方面,泰山于禁来投,其人用兵沉稳,弓马娴熟,“气”息绵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夏侯惇带来的一个壮汉。
“主公,”夏侯惇的声音带着兴奋,“此人乃陈留典韦!勇力绝伦!昔日为友报仇,手杀数十人,提头闯闹市,无人敢挡!后来流落山中,某次狩猎,见他竟徒手驱赶猛虎过涧,实乃天生猛士,一身煞气精纯无比,当属‘聚气大成’甚至已摸到‘凝意’的门槛!”
曹操看去,只见典韦虎背熊腰,面相凶恶,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凶悍迫人的气势,仿佛一头蛰伏的凶兽。其体内蕴含的“气”之雄浑,远超常人。
夏侯惇继续道:“他如今惯用一对铁戟,重达八十斤!却能挟之上马,挥舞如风!”
曹操来了兴趣:“哦?试演一番!”
典韦也不多言,取过双戟,翻身上马。马蹄翻飞,双戟在他手中卷起阵阵罡风,煞气凛然。恰在此时,营帐外狂风大作,中军大旗摇摇欲坠,数名军士合力都扶持不住。典韦见状,飞身下马,大喝一声,声含“气”劲,震退众人。他竟只用单手便抓住粗大的旗杆,任凭狂风呼啸,旗杆在他手中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好!”曹操脱口而出,“真乃古之恶来也!” 他立刻任命典韦为帐前都尉,并将自己身上的锦袍、骏马雕鞍赐予。典韦咧嘴一笑,煞气稍敛,露出一丝憨直,却更让曹操觉得此人可信。
自此,曹操麾下文有荀彧、郭嘉等智囊团,武有夏侯、于禁、典韦等悍将,又有青州兵这支煞气之师,威势日盛,隐隐成为山东一股不可忽视的庞大力量。
势力渐稳,曹操便遣人去琅琊接取家父曹嵩。曹嵩携家眷启程,路经徐州。徐州牧陶谦,字恭祖,为人宽厚,注重修养自身“正气”,与世无争,但在这乱世中显得有些迂腐。他想结好声势日隆的曹操,听闻曹嵩路过,便大张旗鼓地出城迎接,盛情款待,并派遣都尉张闿率五百兵护送。
然而陶谦看错了人。这都尉张闿,本是黄巾余党,被招安后贼心未死,身上依旧残留着当年劫掠带来的煞气和贪婪。他见曹家车队辎重无数,顿起歹心。行至华、费交界处,天降暴雨,一行人只得在荒山古寺借宿。那古寺似乎久无人烟,透着一股阴森破败之气,隐隐有怨煞残留。
是夜,风雨交加,寺内阴气更重。张闿对手下低语:“弟兄们,我等随陶谦这老好人,几时能有出头之日?曹家富可敌国,就在眼前!今夜三更,杀光他们,夺了财物,重回山林快活!如何?”这些本就是亡命徒的降兵,被张闿言语一激,体内潜藏的煞气与贪念瞬间爆发,纷纷应允。
三更时分,寺内喊杀声骤起!曹嵩幼弟曹德提剑出看,当场被乱刃分尸!曹嵩惊骇欲绝,拉着爱妾逃往方丈后院,欲翻墙逃走。奈何妾身体胖,无法越墙。情急之下,二人躲入厕中。但张闿等人早已杀红了眼,煞气弥漫,哪里还管其他?循迹找到,将曹嵩与那爱妾一并杀死在污秽之地!随行家眷仆从百余人,尽数惨死!寺中原本若有若无的怨煞,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屠戮彻底引爆,变得浓郁而粘稠。
张闿杀尽曹家满门,卷走所有财物,一把火点燃了古寺,带着五百人趁着夜色和暴雨,遁入黑暗,逃往淮南。熊熊大火,将血迹、尸骸与寺庙一同吞噬,却无法烧尽那冲天的怨毒与新生的怨煞。
残存的护卫逃回报信。曹操闻此噩耗,如遭雷击,一口心血喷出,仰天悲嗥,直挺挺栽倒在地!醒来后,双目赤红,原本霸道锐利的“意”中,此刻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毁灭欲望,凝聚成了极为恐怖的怨毒煞气。
“陶谦!!!”曹操咬碎钢牙,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纵兵杀我父!此仇不共戴天!传我将令!尽起大军,兵发徐州!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我要用徐州所有生灵的血,来祭奠我父亡魂!我要让那里的土地,彻底化为怨煞绝地!”
此时,他已不再是那个虽有野心却还存理智的枭雄,而被父仇引爆了心中最黑暗的毁灭欲,他的“霸者之意”彻底被怨毒煞气所裹挟。
荀彧、程昱等谋臣知晓屠城必将积累无边怨煞,反噬自身气运,纷纷劝谏,但此刻的曹操已被仇恨冲昏头脑,根本听不进去。
陈宫,曾为曹操旧部,与陶谦亦有交情。闻讯后,不顾前嫌,星夜赶来。
“明公!”陈宫见曹操一身缟素,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黑沉煞气,心中一凛,仍是开口,“听闻明公欲兴兵屠戮徐州百姓以报父仇?某特来进言。陶恭祖乃仁厚长者,非见利忘义之徒。尊父遇害,实乃张闿之恶,非陶公之罪!况且,州县无辜之民,与明公何干?如此滥杀,必引天怒,徒增怨煞,于明公大业不利啊!望三思!”
曹操霍然转身,双目赤红如血,射出的“意”冰冷而残忍:“公台!昔日你弃我而去,今日有何面目再来见我?!陶谦老匹夫,杀我满门!此恨!此仇!唯有血债血偿!我誓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要让整个徐州化为焦土!至于什么怨煞,什么天怒!我曹操何惧?!你若再为那老贼饶舌,休怪我连你一并斩了!”
陈宫感受到曹操那不容置疑、浸透了怨毒煞气的决心,心中悲凉,长叹一声:“唉,话不投机……吾亦无颜再去见陶恭祖了。”他黯然离去,策马投奔陈留太守张邈。
曹操大军出征,杀气腾腾。所过郡县,曹军在曹操那充满复仇意志的命令下,果然大肆杀戮平民,发掘坟墓以泄愤。一时间,徐州北部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哭嚎震天,大量的怨煞之气升腾,使得天空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暗。
消息传到徐州,陶谦听闻曹军暴行,知是为己之过,致使百姓遭此无妄之灾,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是我获罪于天,累及徐州百姓受此劫难啊!”他急忙召集众官商议对策。
部将曹豹倒是煞气颇盛,主动请战:“主公勿忧!曹兵虽众,未必能破我坚城!某愿率本部兵马,与那曹贼决一死战!”
陶谦无奈,只得率领州兵出城迎敌。远远望去,曹军旌旗蔽日,阵列森严,中军两面巨大的白旗,上书“报仇雪恨”四个血红大字,散发着浓烈的死亡气息。
曹操匹马出阵,依旧身穿缟素,扬鞭怒骂,其声灌注着怨毒的“意”,如针一般刺向陶谦。
陶谦出马,强自镇定,欠身道:“孟德,昔日好意相待尊父,托付张闿护送,实欲结好。岂料那贼徒包藏祸心,酿成惨剧,实非谦之本意。望明公明察……”
“住口!老匹夫!”曹操厉声打断,周身煞气翻涌,“杀我父,还敢巧言令色!左右!谁与我生擒此獠!我要亲手剜出他的心肝!”
夏侯惇应声而出,手持长枪,煞气凛然,直取陶谦!
陶谦大惊,慌忙回阵。曹豹挺枪跃马,截住夏侯惇,二人战在一处。枪来戟往,煞气碰撞,劲风四溢。
就在此时,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地变色!这突如其来的异象,远超寻常风暴,更像是由战场上急剧攀升的煞气与怨念引动的天地之怒,或是某种力量的介入。两军阵脚皆乱,只得各自鸣金收兵。
陶谦退回城中,面色惨白,心知曹操势大,又有如此怨毒执念,徐州危在旦夕。他环顾众将,声音嘶哑:“曹军势不可挡,皆因老朽之过。为救徐州满城生灵,吾当自缚出城,任凭曹操处置……”
他话未说完,堂下一人昂然出列,其人眼神明亮,气度沉稳,隐隐有不同于武将煞气的清明“意”流转:“府君不可!您久镇徐州,深得民心。今曹兵虽众,但其行屠戮之事,怨煞缠身,未必真能持久。我城池坚固,府君与百姓只需坚守,万勿轻出。某虽不才,愿献一计,或可令那滥杀无辜的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闻言皆惊,纷纷看向此人。此计若何?能否化解这滔天怨念与血海深仇?
正是:本为结好成深怨,绝境忽现有智星。
欲知此人是谁,计将安出,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