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献策:“主公何不暂缓徐州,转向东略陈地,就食于汝南、颍川一带?彼处黄巾余孽何仪、黄劭等人,虽号称数十万,实则乌合之众,不过是流窜的煞气源头,易于击破。其劫掠所得金帛粮草甚丰。我军破之,既可夺其物资以养军,又可剿灭贼寇以安民,此乃顺天应时、聚拢‘正气’之举!”
曹操沉吟片刻,觉得此计可行,既能解决粮荒,又能练兵,还能提升声望,遂从之。他留下夏侯惇、曹仁守备鄄城等要地,自引大军,杀向陈地、汝南、颍川。
盘踞在羊山的黄巾军何仪、黄劭听闻曹军杀到,纠集起人马前来迎战。贼兵虽多,却阵型散乱,毫无章法,只有一股混乱的煞气。曹操令强弓硬弩压制阵脚,随后遣典韦出战。何仪阵中一员副将舞刀冲出,与典韦交手。典韦只用了三合,大戟到处,便将那副将刺于马下,其护体煞气不堪一击!曹军乘势掩杀,黄巾军大败,退守羊山。
次日,黄巾另一头目黄劭亲自引军前来。阵前走出一员步将,头裹黄巾,身穿绿袄,手提沉重的铁棒,狂吼道:“我乃截天夜叉何曼!擅使‘体修异术’,力能开山!谁敢与我死战!”其身形壮硕,煞气逼人,显然是修炼了某种强化肉身的邪门功法。
曹洪见了,大喝一声,竟也弃马不用,提刀步行而出!二人就在阵前步战,刀来棒往,煞气碰撞,激起尘土飞扬!鏖战四五十合,竟不分胜负!曹洪见硬拼难以取胜,卖个破绽,佯装败走。何曼果然有勇无谋,大吼着追来。曹洪瞅准时机,猛然回身,使出拖刀计,一刀砍中何曼腿部!何曼惨叫倒地,曹洪再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李典见状,拍马舞枪,趁势杀入黄巾乱军之中。黄劭措手不及,尚未凝聚煞气抵挡,便被李典一枪挑落下马,生擒活捉!曹军随后掩杀,斩获无算,夺得金帛粮草无数。
何仪见大势已去,率领残部数百骑,仓皇逃往葛陂方向。
正逃窜间,忽听山坳后一声霹雳般的大喝,冲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壮汉,身长八尺,腰大十围,虬髯虎目,手提一口大砍刀,威风凛凛,煞气惊人,拦住去路!
何仪硬着头皮挺枪迎战。岂料那壮汉勇猛异常,只一个照面,竟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将何仪从马上生擒活挟了过去!其力量之大,简直匪夷所思!余下黄巾残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下马投降,被那壮汉尽数驱赶回他的坞堡之中。
却说典韦奉命追击何仪,一路追到葛陂,正撞上那得胜回坞的壮士。典韦见其擒着何仪,厉声喝问:“汝亦是黄巾贼寇?”
那壮士声如洪钟:“非也!这数百黄巾骑兵,皆已被我生擒在此!”
典韦喝道:“既非同党,何不将贼首献出!”
壮士傲然道:“你若能胜得过我手中这口宝刀,我便将这贼首与数百俘虏一并献上!”
典韦大怒!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傲之人!当即挺起双铁戟,拍马杀向那壮士!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双戟势沉力猛,煞气狂暴;一个大刀挥舞如风,气势雄浑!从辰时战至午时,恶斗数百回合,竟不分胜负,只好各自收兵稍歇。
片刻之后,那壮士又出坞挑战。典韦亦纵马迎上,两人再次杀作一团,直战到日落西山,人马皆疲,方才罢手。
典韦手下军士早已飞报曹操。曹操听闻典韦竟遇对手,与之鏖战一天不分胜负,不禁大为惊奇,立刻亲率众将前来观战。
次日,那壮士再次出寨搦战。曹操远远望去,只见其人体魄雄伟,威势赫赫,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霸烈之气,不由心生爱才之意。他暗中嘱咐典韦:“仲康真猛士也!今日你可佯装败退,诱其深入,我自有计策擒之。”
典韦领命,出阵与那壮士再战。斗了三十余合,典韦按照曹操吩咐,大喝一声,拨马败走。那壮士果然大笑,纵马便追:“败将安敢再来!”他只顾催马猛追,却未留意到脚下地形有异。追出数里,忽然一声响,连人带马惨叫着跌入一个巨大的陷坑之中!坑内早已埋伏了数十名精壮的钩索手,一拥而上,将那壮士牢牢捆缚!
壮士被押至曹操帐前。曹操挥退左右,亲自上前为其松绑,取来锦袍为其披上,请其上座,温言问道:“壮士尊姓大名?家乡何处?”
那壮士见曹操如此礼遇,怒气稍减,瓮声答道:“某乃谯国谯县人氏,姓许,名褚,字仲康。昔日黄巾之乱,乡里遭难,吾聚集宗族乡亲数百人,筑坞自保。曾有贼寇数千来攻,吾令众人备足石块,吾亲上墙头,飞石击贼,发无不中,贼畏惧而退。又一日,坞中断粮,贼寇再来,吾无奈,暂与之议和,欲以耕牛换米。贼送米至,欲驱牛去。岂料群牛受惊,皆狂奔回坞。吾情急之下,竟双手各抓住一头牛的尾巴,生生将其倒拖百余步!贼众见之骇然,不敢再要耕牛,狼狈逃窜。由此,坞堡方得保全。”他讲述之时,一股强悍自信的“气”势自然流露。
曹操听得瞠目结舌,抚掌大笑道:“吾久闻谯县许仲康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盖世猛士!不知壮士可愿屈就,助我共扶汉室,扫清寰宇?”
许褚本就敬佩强者,见曹操气度非凡,又如此礼贤下士,当即拜倒:“若蒙不弃,愿效死力!”遂将自己坞中宗族数百壮丁,尽数带来归顺。
曹操大喜,拜许褚为都尉,重加赏赐。随后下令将已被许褚擒获的何仪及之前生擒的黄劭一并斩首。汝南、颍川一带的黄巾势力,遂被扫平。
曹操班师回鄄城。曹仁、夏侯惇前来迎接,并禀报最新军情:“主公,细作探得,兖州守将薛兰、李封二人治军无方,纵兵出城四处掳掠,致使城防空虚,军心涣散,煞气低迷。主公可趁此得胜之威,携新降之猛将,一鼓作气,收复兖州!”
曹操精神大振,立刻挥师直扑兖州。薛兰、李封果然毫无防备,听闻曹军突然杀到,仓促间只得引兵出城迎战。
许褚主动请缨:“某初来投效,未立寸功。愿取此二贼首级,以为晋见之礼!”
曹操大喜:“仲康有此壮志,吾复何忧!”
许褚拍马舞刀,直取李封。李封挥舞画戟相迎。两马交错,只一合,许褚大刀到处,已将李封斩于马下!其刀势之猛,煞气之烈,远非李封可比!
薛兰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拨马逃回本阵,想逃回城中。岂料吊桥边,李典早已率军截断归路!薛兰不敢入城,只得引残兵向巨野方向逃窜。逃不多远,侧翼吕虔拍马赶到,弯弓搭箭,一箭正中薛兰后心!薛兰惨叫落马,其部众溃散,兖州遂告收复。
程昱见兖州已定,立刻进言:“主公,今兖州已复,士气正盛,当乘胜追击,直取濮阳,彻底剿灭吕布!”
曹操从之,即令许褚、典韦这两尊煞神为先锋,夏侯惇、夏侯渊为左军,李典、乐进为右军,自己坐镇中军,于禁、吕虔为后应,大军浩浩荡荡,再次杀向濮阳!
兵临城下,吕布怒不可遏,欲亲自出城迎战。陈宫再次苦劝:“将军,曹操新得兖州,又添许褚这等猛将,气势正锐。我军屡败,煞气受挫,且诸将多外出打粮未归,不可轻出浪战!宜坚守,待各路兵马聚齐,再图决战!”
吕布哪里听得进?他横戟怒道:“吾有方天画戟、赤兔神驹,天下何人惧哉!区区曹贼,何足道哉!”说罢,不顾陈宫阻拦,点起兵马,杀出城来,立马阵前,破口大骂,其“显圣”气焰依旧嚣张。
曹军阵中,许褚早已按捺不住,不等曹操号令,便已拍马舞刀冲出!与吕布战在一处!刀戟碰撞,火星四溅,煞气激荡,竟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
曹操在阵后看得真切,暗暗心惊:“吕布之勇,果然非一人可敌!”当即传令:“典韦助战!”
典韦得令,咆哮一声,挥舞双戟加入战团!许褚、典韦,两员当世顶尖的“炼体”与“煞气”猛将,合力围攻吕布!
与此同时,曹操又令:“左翼夏侯惇、夏侯渊,右翼李典、乐进,一齐冲上!”
霎时间,六员悍将,如同六道狂暴的煞气洪流,从四面八方围住吕布,刀枪剑戟,寒光闪烁,齐齐攻上!
饶是吕布神勇盖世,已臻“显圣”大成,面对如此围攻,亦感压力山大!尤其是许褚、典韦二人,力量大得惊人,煞气又极其纯粹凶悍,让他难以完全施展。吕布左支右绌,渐渐遮拦不住,只得虚晃一戟,拨转赤兔马,败回城中。
哪知他刚到吊桥边,城上的田氏见他败回,竟下令士兵急速拉起吊桥!
吕布见状,目眦欲裂,厉声大吼:“开门!!!”
城上田氏探出头来,冷笑道:“吕将军,时代变了!吾已降了曹将军!”
“反贼!!”吕布气得哇哇大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收拢残兵,不敢再战,仓皇转向定陶方向逃去。幸亏陈宫见势不妙,早已打开东门,护着吕布的家眷杀出重围,追随吕布而去。
曹操兵不血刃,再次夺取濮阳。他对田氏反复无常虽有不屑,但念其献城有功,暂且赦免其罪。
刘晔进言:“主公,吕布乃噬人猛虎,今日虽败,其凶性未除。趁其困顿,不可给予喘息之机,当穷追猛打,彻底根除此患!”
曹操深以为然,令刘晔等人守备濮阳,自己亲率大军,尾随追击,直扑定陶!
此时,吕布、张邈、张超皆在定陶城中,而部下大将高顺、张辽、臧霸、侯成等,皆在外出搜集粮草,尚未返回。曹操大军兵临城下,却一连数日,只围不攻,反而后退四十里下寨。
时值麦熟季节,曹操竟下令军士就地割麦,充作军粮。
细作将此情报知吕布。吕布大怒:“曹贼欺我太甚!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割麦!”欲引兵出击。
行至半途,遥见曹营左侧山林茂密,旌旗招展,吕布心生疑虑,恐有伏兵,犹豫之下,竟又引兵退回。
曹操得知吕布退兵,对其诸将笑道:“吕布果然多疑!他见林中旌旗,必疑有伏兵。我等可将计就计,在林中遍插旗帜,虚张声势。营寨西侧有一道干涸长堤,正好埋伏精兵。明日,吕布定以为我伏兵在林,必来烧林。待其深入,堤中伏兵尽出,断其后路,吕布可擒也!”于是,下令寨中只留五十名鼓手虚张声势,并将附近村庄掳掠来的男女百姓置于寨内呐喊助威,主力精兵则全部埋伏于干涸的堤坝之内,只待吕布入瓮。
吕布回城,将见闻告知陈宫。陈宫眉头紧锁:“曹操诡计多端,其‘意’深沉难测,将军切不可轻敌!”
吕布却自以为得计:“哼!他有伏兵,我有火攻!明日我便一把火烧了他那片林子,看他伏兵何处藏身!”他再次不听陈宫劝告,留陈宫、高顺守城,自率大军出征。
次日,吕布引军来到曹营附近,果然见西面山林中旌旗密布,杀气隐隐。他冷笑一声,下令士兵四面放火!霎时间,烈焰冲天,浓烟滚滚,将整片山林吞噬!然而,烧了半天,林中竟无一人冲出!
吕布心中惊疑,正欲挥兵进攻曹营空寨,却听寨内鼓声大作,喊杀震天!他迟疑不定之时,忽然寨后尘土飞扬,冲出一彪人马,正是佯败的曹军!
吕布大喝一声,纵马便追!刚追出不远,只听一声炮响!埋伏在干堤内的曹军伏兵,如同地底涌出的洪流,瞬间杀出!夏侯惇、夏侯渊、许褚、典韦、李典、乐进,六员猛将如同饿虎扑食,带着惊天煞气,骤马杀来!
吕布猝不及防,见曹军精锐尽出,又有许褚、典韦这等煞星,自料寡不敌众,急忙拨马落荒而逃!混乱中,其部将成廉被乐进一箭射中咽喉,当场毙命!吕布军损失惨重,十停去了七停!
败兵逃回定陶,报知陈宫。陈宫长叹一声:“空城难守,大势已去,速走!”遂立刻与高顺一起,保护着吕布的家小,弃了定陶城,仓皇逃窜。
曹操率领得胜之师,杀入定陶城,势如破竹。张超绝望之下,自刎而死。其兄张邈则一路南逃,投奔袁术去了。
至此,除却少数几个据点,整个山东地界,尽数落入曹操之手!曹操安抚百姓,修缮城池,威势更盛。
再说吕布,逃亡途中,恰好与外出打粮归来的张辽、臧霸、侯成等将领会合。陈宫、高顺也护着家眷赶到。吕布虽然屡战屡败,但其“显圣”强者的根基仍在,见麾下猛将尚存,不由豪气再生,对众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吾虽屡遭挫折,但有诸位猛士相助,尚可卷土重来,与曹贼再决雌雄!”其眼中,那不屈的狂傲之“意”与嗜血的煞气再次燃起。
正是:魔戟虽折锋芒在,煞星重聚欲吞天。
不知这头屡败屡战的凶兽,接下来又将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