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城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抑。北方曹操大军那冲天的“狼顾煞气”,即便隔着长江天堑,依旧如一块巨石压在江东君臣心头。孙权府邸深处,吴国太看着自己年轻的儿子孙权眉宇间那股难以掩饰的“忧虑之气”与摇摆不定的“君王意志”,不由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历经风浪的沉凝:
“仲谋,先姊临终之际,曾握我之手,以她那凝聚了毕生‘守护江东之意’的遗言相告:‘伯符(孙策)英雄盖世,其‘小霸王之意’横扫江东,却也因此耗尽心力,英年早逝。他临终前曾有嘱托:内事不决,可问张子布(张昭),他之心法稳固,擅长守成,能固江东‘基业之气’;外事不决,当问周公瑾(周瑜),公瑾胸藏韬略,其‘兵家武道’与‘统帅之意’已臻化境,更能引动我江东‘水龙之气’为己用,洞察敌军‘气机’虚实。如今曹贼‘霸者之意’席卷南下,何不召公瑾回府,听其高见,以定江东‘战守之策’?”吴国太的声音中,隐隐透出一股“母仪之威”,试图稳固孙权略显散乱的“心神”。
孙权闻言,眼中那因曹操百万大军压境而略显黯淡的“紫微星气”骤然一亮,仿佛抓住了迷雾中的灯塔。他深知周瑜不仅是帅才,更是江东“水战秘术”的集大成者,其“意”之锋锐,足以斩断眼前这团乱麻。他当即下令,派遣心腹使者,携带凝聚他“焦灼之意”的信物,星夜赶往鄱阳湖水师大营,延请周瑜回柴桑议事。
此时的周瑜,正在鄱阳湖中心一座名为“锁龙潭”的秘岛之上,闭关修炼。此岛常年被浓郁的“水灵之气”笼罩,湖底深处据说封印着一条上古水龙的残魂,其逸散的“龙煞之气”既能锤炼武者的“气”,也考验着修炼者的“意”。周瑜赤裸上身,盘坐于潭边一块墨色巨石之上,周身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与整个鄱阳湖的“水脉波动”相合。他早已通过自身强大的“感知之意”,察觉到北方那股庞大、驳杂且带着毁灭一切的“战争煞气”正滚滚南来,更从中感知到了曹操那股志在必得的“贪狼吞噬之意”。
不等孙权的使者出发,周瑜已心有所感,推开闭关石门,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仿佛有星河流转。他身形一晃,已出现在一艘快逾奔马的“玄水战舟”之上,舟身铭刻着无数吸纳水汽、破浪而行的“符文”,几乎是贴着水面飞行,不留一丝痕迹,径直返回柴桑郡。
鲁肃,字子敬,乃江东“凝意大成”的儒将,其“中正平和之意”与周瑜的“锐利锋芒之意”相得益彰,二人私交莫逆,常有“心法”交流。此刻,他已在柴桑码头感应到周瑜那股熟悉的“气机”,焦急地等候着。
一见周瑜如天神般降临,鲁肃满面愁容,不及寒暄,便将连日来曹操檄文、群臣或主战或主降的汹涌“意念交锋”,以及诸葛亮舌战群儒,以“河洛书院辩才之术”力压江东名士的始末,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尤其是诸葛亮言语间那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洞察之意”,令鲁肃至今心有余悸。
周瑜静静听着,面沉如水,他那俊美无俦的脸庞在江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苍白,但双眸却亮得惊人。他只是负手而立,一股无形的、锐利如实质的“剑意”便从他体内弥散开来,瞬间将鲁肃心中那股焦躁不安的“杂乱之气”涤荡一空。
“子敬休要慌乱,瑜对此早已有所预料。”周瑜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曹贼‘气’焰虽盛,然其‘根基之气’漂浮,未必没有可乘之机。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深邃,“那诸葛孔明,据说乃是‘河洛书院’的传人,精通‘天机演算’与‘言灵心法’,其‘智谋之意’深不可测,不得不防。你速去请他来我府中一叙,瑜要亲自称量称量,他那所谓的‘卧龙’之名,究竟有多少分量。”
鲁肃见周瑜胸有成竹,心中稍安,立刻催动体内“聚气”修为,上马疾驰而去,前往馆驿邀请诸葛亮。
周瑜方才回到都督府,换上一身素雅的儒衫,试图以“平和之气”掩盖内心那股即将爆发的“杀伐之意”,门下亲卫便接连通报,江东的几拨核心人物,已然闻风而动,陆续前来拜访。
最先抵达的,是以降臣之首张昭为代表的“主降派”核心,包括顾雍、张纮、步骘这几位在江东德高望重、其“守旧之意”根深蒂固的元老。他们四人“气”息相连,隐隐形成一股压抑的“衰败气场”,一入大堂,张昭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其声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仿佛已看到江东六郡在曹军“铁蹄煞气”下化为焦土的惨状:
“都督!江东如今已是危如累卵,‘存亡之气’系于一线,都督久在鄱阳湖修炼‘水战玄功’,可知晓其中利害?”
周瑜端坐主位,神色淡然,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公瑾愚钝,近日潜心修炼,对外界之事不甚了了,愿闻子布先生(张昭字)高见。”他暗中却已催动“洞察心法”,感知着四人真实的“意念波动”。
张昭长叹一声,其声中似带着一丝来自“绝地”的寒意,那是对战争和死亡最本能的恐惧:“曹操拥兵百万,号称‘挥鞭断江,投石成路’,其大军‘狼顾煞气’之盛,已化为实质般的血色阴云,笼罩汉上!昨夜,其使者送来檄文,名为邀请主公前往江夏会猎,实则暗藏‘鲸吞蚕食之意’,凶相虽未完全败露,但其那股无形的‘霸者威压’,已令江东人心惶惶,‘民心之气’浮动不宁!”
“我等皆出身江东望族,祖辈传承的‘守土保家之意’告诫我等,面对如此强敌,当以保全江东基业为上,暂且隐忍,向其称臣,或可避免玉石俱焚,使六郡生灵免遭涂炭,不致引来滔天‘怨煞’,污染我江东‘灵秀之气’。”顾雍等人亦随声附和,他们这些世家,更在乎的是自身家族的存续,而非虚无缥缈的“抗争之意”。
张昭继续道:“不想那鲁子敬,不知从何处听信了刘备军师诸葛亮的蛊惑,竟将此人引入柴桑。那诸葛亮年纪轻轻,‘心法’修为却似深不可测,言辞之间仿佛带有‘迷惑心神’的力量,三言两语便煽动了不少年轻将校的‘好战之气’,极力怂恿主公与曹操决一死战。子敬更是执迷不悟,深信其言!我等苦劝,主公心中‘决断之意’摇摆,故而正盼都督力挽狂澜,一言以定江东‘气数’!”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的“意”如同水银泻地,瞬间捕捉到这四人言语中那份既真心为江东、又畏惧曹操天威、更夹杂着一丝维护自身利益的复杂情绪。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即逝:“诸公所见,皆同此心?”
顾雍等人忙不迭地点头:“我等皆同此议!降,则江东尚有一线生机,虽受一时之辱,但可徐图后变;战,则无异于以卵击石,一旦兵败,‘六郡龙脉之气’断绝,万事皆休矣!”
周瑜轻笑一声,那笑声听在四人耳中,却带着一丝金属般的冰冷质感:“瑜久在鄱阳湖,亦日夜能感受到曹军那股席卷天地的‘凶煞之气’,非人力所能轻易抵挡。‘降’,或许……确是唯一能保全江东的生路。”他微微一顿,继续道:“诸公深谋远虑,为江东百姓计,瑜深感佩服。且请回府安歇,明日朝会之上,瑜自当向主公面陈利害,此事当有定论。”
张昭等人闻言,面上俱都露出如释重负的喜色,仿佛已经看到江东避免战火的未来。他们连连称谢,恭敬地告辞而去,却未曾察觉,周瑜那看似平和的眼底深处,一缕锐利如剑的“寒芒之意”,一闪而逝。这“降”字,不过是他抛出的一块“问路石”,用以探测各方反应,更是为了迷惑即将到来的真正对手——诸葛亮。
张昭等人前脚刚走,程普、黄盖、韩当等一众江东宿将后脚便至。这些人皆是追随孙坚、孙策打天下的元勋,一个个身上都带着久经沙场的浓烈“铁血煞气”与百战不挠的“武者之意”,行走之间,虎虎生风,甲胄摩擦之声铿锵作响。
周瑜亲自出迎,目光在这些老将军身上逐一扫过,清晰地感受到他们体内那股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的“沸腾战意”。
老将程普,其“凝意大成”的修为在众人中最为深厚,脾气也最为火爆,未等坐定便声如洪钟般吼道:“都督!我且问你,这江东六郡的大好河山,这无数将士用‘忠勇之血’浇灌的基业,是否旦夕之间便要改换门庭,沦为曹贼的牧马之地,任由他那沾满‘无辜者怨气’的铁蹄肆意践踏我等的‘武道传承’?!”
周瑜神色不变,依旧平静如水:“普老将军何出此言?瑜尚不知所以。”
程普“意”如怒涛拍岸,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跳起:“我等自随讨逆将军(孙策)和老主公(孙坚)开创基业,大小血战数百场,哪一寸土地不是用袍泽的性命和燃烧的‘战魂之气’换来的?!如今主公年纪轻轻,竟被那些贪生怕死的文弱谋士蛊惑,听信他们那套‘苟且偷生之论’,想要将这倾注了我们毕生心血的江东基业,拱手让与那国贼曹操!此乃奇耻大辱!我等‘武者之意’宁折不弯,宁可战死沙场,魂归‘英灵殿’,也绝不受此屈辱!恳请都督,以您执掌江东‘兵家武道’之名,劝谏主公,兴兵决战!我等愿为先锋,以项上人头担保,誓死扞卫江东‘荣耀之光’!”
黄盖更是目眦欲裂,猛地以手拍击自己戴着铁额护的额头,那铁额碰撞之声竟隐隐带有风雷激荡之音,其“显圣小成”的修为催动下,额上青筋暴起,如同虬龙盘绕:“某这颗头颅可断,这腔‘忠烈之血’可流,但我江东武者的‘不屈战魂’,誓不向曹贼低头!若要降,便先从我黄公覆的尸体上踏过去!”其声如金石迸裂,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他那刚猛无俦的“破军之意”,震得大堂梁上的尘土都簌簌落下。
其余众将亦纷纷起身,齐声应和:“愿随都督死战,不降!不降!不降!”那股凝聚起来的庞大“战意”,几乎要化为实质,冲破府衙的屋顶,直冲云霄,与远方曹军的“凶煞之气”遥遥对抗。
周瑜缓缓站起身,一股更为精纯、更为强大的“统帅之意”自他体内勃然而发,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瞬间安抚了众将领们激荡狂暴的“气”与“意”。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瑜之心,亦如诸位将军之心!江东基业,乃先辈血汗所铸,岂能轻易付与外人?我周瑜生为江东人,死为江东鬼,誓与曹贼决一死战,怎肯屈膝投降,辱没先人英名!适才对张昭等人所言,不过是些许策略,用以安抚彼辈之心,亦是为迷惑敌寇耳。诸位将军请暂且宽心回营,整顿兵马,磨砺‘战器之锋’,待瑜明日面见主公,此事必有分晓!定不负我江东‘铁血武魂’之名!”
程普、黄盖等老将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只觉得胸中那股郁结的“憋屈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战意”与对周瑜的深深敬佩。他们纷纷抱拳行礼,各自告辞,回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大战。
紧接着,诸葛瑾、吕范等一班江东核心文官也联袂而至。诸葛瑾面带一丝忧色,其“平和中正之意”在周瑜府邸这股浓烈的“杀伐之气”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拱手道:“都督,舍弟孔明,自汉上而来,言说刘豫州欲与我东吴结盟,共抗曹操。此事在主公与朝堂之上,‘战和之意’尚未有定论。因孔明乃是刘备使者,又是瑾的胞弟,为避瓜田李下之嫌,瑾不敢多言,一切皆仰仗都督以‘江东大局之意’来裁决。”
周瑜深邃的目光望向诸葛瑾,语气温和:“以文瑜先生(诸葛瑾字)在‘河洛书院’所学之‘中庸之道’看来,此事当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诸葛瑾微微躬身,其言语滴水不漏,既不偏袒弟弟,也不得罪周瑜:“曹军‘兵锋煞气’盛极一时,若选择降,则或可保全江东宗庙社稷,使百姓免遭战火涂炭,虽失一时之名,却能为江东积蓄‘复兴之气’;若选择战,则胜负难料,一旦兵败,江东六郡恐尽化焦土,‘怨煞’遍地,生灵尽遭劫难。此乃利害之权衡,非瑾短浅之‘意’所能断言,还请都督明察。”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高悬于夜空的寒月,清冷而了然:“瑜心中已有定见。明日府衙公议,此事自有分晓。”诸葛瑾见周瑜胸有成竹,亦不再多言,与吕范等人拱手而退。
随后,又有吕蒙、甘宁等一班江东中生代将领前来拜访。这些人皆是江东未来的希望,有的“锐意进取”,主张决一死战,以“武道”立国;有的则相对谨慎,认为当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一时间,堂内“战意”与“惧意”交织,互相争论不休,每个人都试图用自己的“意志”来影响这位执掌江东水师的年轻都督。
周瑜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神色不变,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任何一方的观点,最后皆以“此事体大,非瑜一人可决,明日当于主公面前,与诸君公议”为由,将他们打发离去。
待所有人都散尽,已是夜色深沉,都督府内灯火摇曳,映照着周瑜那张俊美却略显苍白的面容。他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如同暗夜中出鞘的利刃:“一群被曹操表面‘百万军威’所慑的庸碌之辈!只看到他那铺天盖地的‘凶煞之气’,却未曾感知到其军‘气’驳杂不纯,‘北人南下,水土不服’,其军中早已暗藏‘瘟疫死气’,此乃天时地利皆不在彼之兆!而我江东,有长江天险为屏障,更有我周公瑾耗费无数心血,结合‘上古水阵’与‘江东地脉之气’所演练的‘玄武覆海大阵’,以及无数悍不畏死的‘江东健儿’,其‘忠勇之气’可撼山岳!”
他眉头微微蹙起,自语道:“但……那个诸葛孔明,其‘心法’修为飘渺不定,如渊似海,‘意’之运用更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仿佛能看透人心,预知未来。此人,不得不严加防范。他究竟是真心助我破曹,还是另有图谋,想借江东之力,为其主刘备火中取栗?”
恰在此时,府外亲卫快步入内,躬身禀报道:“启禀都督,鲁肃先生引领刘备军师诸葛孔明,已至府门外,请求拜见。”
周瑜眼中精光一闪,嘴角重新挂上那招牌式的、温文尔雅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笑容,仿佛之前所有的“杀伐之气”与“算计之意”都已烟消云散。他亲自整理衣冠,缓步走出中门,前去迎接这位即将与他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心智对决”的卧龙先生。
府外月色如水,却被远方汉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血煞凶光”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红。鲁肃引着诸葛亮,缓步踏入都督府。孔明一袭青衫,手持羽扇,行走间“气”息内敛,不带一丝烟火气,仿佛一位云游的“道家隐士”,与这杀机四伏的府邸格格不入。然而,周瑜那敏锐的“统帅之意”,却能从他看似平和的眼眸深处,捕捉到一丝洞察世事、了然于胸的“慧光”。
周瑜亲自出中门相迎,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孔明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江东僻陋,招待不周,还望海涵。”两人目光交汇,无形的“意”念在空中进行了一次短暂而激烈的碰撞,仿佛有电光火石一闪而过。
叙礼毕,分宾主落座。帐内灯火通明,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大战将至的紧张与压抑。鲁肃为人忠厚,心系江东安危,按捺不住当先开口,其声中带着一丝焦虑的“颤音”:“公瑾,如今曹操大军压境,其‘狼顾之意’昭然若揭,江东‘存亡之气’悬于一线!主公心中‘战和之念’交缠,难以决断,一切皆系于将军一言。不知将军心中,究竟是何定见?莫非真要让我江东三世基业,断送于我等之手,引来滔天‘怨煞’不成?”
周瑜端起面前的青瓷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他目光低垂,看着袅袅升起的茶雾,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谈论江南的梅雨:“子敬稍安勿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军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携带着一股虚假的‘王道之气’,名正而言顺,其师不可轻拒。况且,他此番南下,‘兵锋煞气’之盛,远超以往任何一次大战,其中更裹挟着无数败亡诸侯的‘残余龙气’与‘不甘怨念’,若轻易与之硬撼,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鲁肃,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与“沉重”:“战则江东六郡必化焦土,无数生灵涂炭,那汇聚而成的‘血海怨煞’,足以污染我江东千年‘灵秀龙脉’。降则可保全宗庙,安抚万民,虽失一时之名,却能为江东留下一线‘复兴之机’。瑜……瑜之‘意’已决,明日面见主公,便当劝其遣使纳降,献上江东图录,以免生灵惨遭兵祸,罪孽归于我身。”他这番话语,运用了微妙的“示弱心法”,试图麻痹诸葛亮,诱使其暴露真实意图。
鲁肃闻言,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脸上血色顿失,霍然起身,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颤抖:“公瑾!你…你怎能说出此等丧失‘武者风骨’之言?!江东基业,乃老主公与伯符将军,率领我等袍泽,浴血奋战,以无数将士的‘忠勇之魂’与‘不屈战意’浇铸而成,传承三世,凝聚了多少英烈之‘气’与万民之望,岂能因曹贼势大,便一旦拱手让人,使先辈英灵蒙羞?!”
“伯符将军临终托孤,‘外事一决周瑜’,此言犹在耳畔!将军你乃国之柱石,江东‘兵家武道’之巅峰,万民仰仗你如中流砥柱,为何今日竟心生怯懦,欲行此等屈辱之事,将我江东武者的‘荣耀与尊严’弃之如敝履?!”鲁肃“凝意大成”的修为全力爆发,衣袍无风自动,堂中气流为之一乱,一股悲愤交加的“忠烈之气”直冲周瑜。
周瑜却纹丝不动,任凭鲁肃强大的“意”念冲击,仿佛礁石立于怒海。他缓缓放下茶盏,语气依旧带着那份刻意营造的“疲惫”与“无奈”:“子敬,江东六郡,生灵百万,皆在主公治下,亦在瑜之肩上。若因我周瑜一念之差,致使其尽遭兵戈涂炭,那冲天而起的‘怨煞之气’,足以让我等永世不得安宁,甚至引来‘天道反噬’。故而,我宁背负千古骂名,也要保全这一方生灵,此乃‘主帅之责’,非关‘个人荣辱’。”
鲁肃痛心疾首,几乎要落下泪来:“不然!不然!以将军你神鬼莫测之‘用兵之意’,江东长江天堑之固若金汤,更有我江东子弟世代相传、勇猛无双的‘破浪刀法’与诸多玄妙的‘水战秘术’,曹操未必能轻易得逞!其军虽众,然‘北人不习水战’,‘军心之气’不稳,何必未战先怯,自堕我江东‘威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无形的“意”念在空中激烈碰撞,激荡出阵阵“气”流涟漪。唯独诸葛亮,自始至终端坐如松,羽扇轻摇,嘴角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眼中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睿智寒光”。
周瑜猛地将目光转向诸葛亮,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析个通透:“孔明先生,何故哂笑?莫非以为我周瑜与子敬之争,皆是无稽之谈,抑或是觉得我江东无人,尽是些贪生怕死、优柔寡断之辈?”其“意”念如出鞘利剑,带着凌厉的“锋芒之气”,直刺诸葛亮的心神防线,这是一种“心神攻伐之术”,若定力稍差,便会心神失守,吐露真言。
诸葛亮双眸深邃,仿佛蕴藏着星辰运转的奥秘与“河洛书院”的无穷智慧。他轻轻一拂羽扇,一股温润如玉却又坚不可摧的“平和之意”自身上散发出来,轻而易举地便将周瑜那带着“剑锋之意”的试探消弭于无形。他淡笑道:“亮不敢笑都督之深谋远虑,亦不敢笑子敬先生之忠肝义胆。亮所笑者,唯子敬不识时务耳。”他一开口,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言灵”之力,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击在人的心弦之上,令人不自觉地被其引导,这正是“河洛书院”中极为高明的“言灵心法”的初步展现。
鲁肃愕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那颗赤诚之心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孔明!你……你怎反说我不识时务?莫非你也认为江东当降不成?!”
诸葛亮转向周瑜,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色:“都督主张降曹,以避锋芒,此乃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最为稳妥合理之策。亮亦深以为然。若能以一时之屈辱,换江东万世之太平,何乐而不为?”
周瑜眼中异彩一闪而逝,心中暗道:“此人果然不凡!竟能如此轻易便看穿我的第一层伪装,且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顺着我的话说下去,这份‘心机’与‘定力’,着实可怕。看来,寻常的‘言语陷阱’与‘心神试探’,对他无效。”他面上却堆起笑容,仿佛找到了知音:“孔明先生真乃识时务之俊杰也!所见与瑜不谋而合。有先生此言,瑜降曹之心,益坚矣!”
鲁肃闻言,如遭雷击,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跳起来指着诸葛亮的鼻子骂:“孔明!你……你身为刘皇叔(刘备)倚重的军师,怎能说出此等卑躬屈膝之言?莫非你也想劝我家主公屈膝受辱于那篡国之贼,让你家主公的‘匡扶汉室之宏愿’成为一场空谈笑料不成?!你这岂不是在助长曹贼的‘嚣张气焰’,消解我江东的‘抗争意志’?!”他此刻的“忠义之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诸葛亮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示意鲁肃稍安勿躁。他脸上露出一派悲天悯人之色,仿佛真的在为江东的未来担忧,缓缓开口道:“子敬息怒。非亮不忠于主,实乃时势所迫,不得不为长远计耳。曹操用兵如神,其‘军略之意’已臻化境,几近乎道,天下英雄,谁敢与之正面争锋?昔日强如温侯吕布,其‘无双方天戟意’何等霸道绝伦,杀意可裂金石,不也最终落得白门楼殒命,‘凶煞之魂’至今仍在徐州上空徘徊?袁本初(袁绍)四世三公,坐拥冀州‘龙脉之气’,兵精粮足,依旧在官渡一战中被曹操以‘奇诡兵法’击溃,‘家族气运’一蹶不振,最终身死名裂。至于那冢中枯骨袁术,妄自称帝,引动‘天谴之气’,早已化为腐朽,其‘僭越之魂’日夜受九幽阴火炙烤。荆州刘景升(刘表),虽有‘守成之意’,却无‘进取之心’,不过是冢中枯骨,其‘荆襄气运’早已被曹操暗中侵蚀殆尽。”
诸葛亮每提及一人,都仿佛精准地点出了其人“气”与“意”的兴衰关键,以及最终的悲惨结局,听得周瑜和鲁肃心中皆是一凛。他继续道:“当世之间,除了那已成气候、‘霸者之意’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曹孟德之外,还有何人能称得上真正的英雄?唯独我家主公刘豫州,依旧不识时务,怀揣着那看似可笑的‘仁德之心’与‘匡汉之志’,以萤火之光妄图与皓月争辉。如今更是困守江夏一隅,麾下兵微将寡,‘仁德之气’虽存,却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自身存亡尚未可知。”
“似此情势,都督决意降曹,实乃明智之举。上可以保全宗庙,不使祖先‘英灵’蒙羞;中可以安定江东,使百姓免遭‘战火荼毒’;下可以保全自家富贵,延续家族‘气运’。至于那国祚迁移,朝代更迭,皆乃‘天道循环’,‘气数’流转之常事,又有何可惜之处?何必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忠义之名’,徒惹刀兵,催生更多无辜的‘怨煞之气’,污了我这锦绣江南的大好河山?”他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劝降,实则句句诛心,暗中以“言语心法”消解对方的“抵抗意志”,同时也在试探周瑜的真实底线和智慧。
鲁肃听得是目瞪口呆,几乎要怀疑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那个在荆襄舌战群儒、意气风发的诸葛孔明。他指着诸葛亮,你了半天,竟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简直是……无耻之尤!枉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诸葛亮话锋陡然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微光,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那股强大的“自信之意”再次浮现:“亮虽不才,却也有一计,或可解江东燃眉之急,免去都督与主公屈膝受辱之苦。此计一出,无需都督您牵羊担酒,纳土献印,更不必劳烦孙将军亲自渡江朝拜,受那曹贼的‘羞辱之气’。只需派遣一介能言善辩、胆识过人之使者,驾一叶扁舟,送两个人至曹军大营江上。曹操一旦得到此二人,其那所谓的百万虎狼之师,必然会如潮水般卸甲卷旗,欢天喜地地自行班师回朝,甚至其那股浓烈的‘贪狼吞噬之意’,亦会因此暂时消减大半。”
周瑜心中猛地一动,他敏锐地感觉到,诸葛亮这番话中暗藏玄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他按捺住内心那股想要立刻探究诸葛亮“心法虚实”的冲动,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杀机”,沉声问道:“哦?敢问孔明先生,是哪两个人,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神通,能令曹操那骄横跋扈、‘霸者之意’已成气候的大军不战自退?莫非此二人身负可以逆转乾坤的‘上古异宝’,或是掌握着什么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道家玄功’不成?”
诸葛亮神秘一笑,羽扇轻摇,卖了个关子:“都督尽可放心。送去此二人,于江东而言,不过如同从参天大木之上飘落一片枯叶,从万斛太仓之中遗漏一撮米粟,于江东的‘整体气运’与‘国力根基’而言,损伤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曹操若能得到此二人,则必然会心满意足,龙颜大悦,短期内必无再南侵江东之‘意’。”
周瑜剑眉一挑,目光如电,紧紧盯住诸葛亮,追问道:“孔明先生休要再卖关子!究竟是哪二人,有如此奇效?”他已经暗中催动“聆心秘术”,试图从诸葛亮的“意念波动”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诸葛亮这才不紧不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精准地敲击在周瑜的心弦之上:“亮久居隆中草庐之时,便常听江湖传言,曹操于漳河之畔,耗费无数民脂民膏,驱动百万能工巧匠,甚至传说中还役使了不少被其威逼利诱的‘墨者遗脉’的机关术高手,建造了一座名为‘铜雀’的仙台。此台高耸入云,雕梁画栋,其上更是布满了聚敛‘龙脉地气’、窃取‘天地灵机’的符文法阵,非为寻常帝王宫室,实乃曹操聚敛天下‘气运’,彰显其‘代汉自立之野心’的关键所在。”
“而这铜雀台深处,曹操更是要广纳天下绝色佳人,以充实其中,供其享乐,更传闻他修习了一种采阴补阳的‘邪派功法’,需要借助拥有‘特殊体质’或‘纯阴之气’的女子来提升自身修为与‘霸者龙气’。曹操此人,本性便极好渔色,其‘色欲之意’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更是早就听闻,江东乔公家有二女,长曰大乔,次曰小乔,皆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更难得的是,传说此二女乃是‘水灵仙胎’转世,天生带有纯净无比的‘水灵之气’,若能与之双修,不仅能大幅提升修为,更能滋养‘龙脉’,稳固‘气运’。曹操对此垂涎已久,曾于私下对自己最亲信的谋士发下重誓:‘吾此生有二大心愿,一愿扫平四海,荡清寰宇,以我之‘霸者之意’统御天下,成就万世不朽之帝王霸业;二愿便是能得到江东二乔,将她们安置于铜雀高台之上,朝夕相对,引其‘水灵仙气’滋养吾身,稳固我之‘龙气根基’,如此,纵使马革裹尸,亦死而无憾矣!’”
“他如今兴师动众,亲率百万大军,虎视江南,明面上是为一统天下,荡平阻碍,实则其潜意识深处那股最为强烈的‘占有之意’与‘欲望之火’,多半便是为此二乔而来!将军何不顺水推舟,寻访乔公,以千金厚礼购此二女,再派遣一名能言善道、且懂得运用‘魅惑心法’的使者,将她们精心打扮之后,恭恭敬敬地送与曹操。曹操一旦得偿夙愿,那股强烈的‘色欲之意’得到满足,‘霸者龙气’亦得滋养,必然会龙心大悦,暂时忘却南侵之事,其麾下大军也自然会班师回朝。此计与昔日越王勾践献西施以迷惑吴王夫差,使其荒废国政,最终导致国破家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督何不从速行之,以解江东燃眉之急?”诸葛亮这番话,如同九天惊雷,在周瑜心中炸响。
周瑜听着,面沉如水,一股冰冷刺骨的“煞气”开始从他体内不受控制地弥漫出来,他周身原本流畅运转的“江东水脉之气”都因此变得紊乱起来,俊美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扭曲。他并非不相信曹操好色,但此事由诸葛亮用如此详细、如此具有煽动性的方式说出来,总觉得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算计”与“恶意”。“曹操欲得二乔,此事可有确凿证据?莫非是孔明先生你凭借‘河洛书院’那神鬼莫测的‘天机推演之术’,提前窥探到的未来天机不成?”
诸葛亮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了然于胸的自信,仿佛早已预料到周瑜会有此一问:“曹操有一幼子,名唤曹植,字子建,此子天资聪颖,文采天授,据说其‘文思之意’一动,便可引动九天之上的‘文曲星气’加持,下笔有神,出口成章。曹操对其亦是颇为喜爱,曾特意命其作《铜雀台赋》一篇,用以彰显其父之不世功德与宏图霸业。此赋辞藻华美,气势恢宏,看似句句都在歌颂曹操的丰功伟绩,实则在字里行间,暗藏玄机,不仅地流露出曹家欲代汉自立、成就‘真龙天子之位’的勃勃野心,更在其中一处关键诗句,明确点出了曹操誓取江东二乔,以娱晚年的强烈‘执念’!”
周瑜的“意”念猛地一动,他知道,这才是诸葛亮真正的“杀招”所在。他强压下心中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此赋……孔明先生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