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远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解释?陛下可知当今朝堂,有多少官员收了西域的好处?不过是我做事不够隐秘罢了!"他猛地指向沈予乔,"还有这个女仵作,她那些古怪的验尸手段,根本不是我大唐该有的东西!她定是妖女!"
沈予乔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取出银针和瓷瓶:"裴大人既然提到验尸,那便说说贵妃娘娘之死。"她将银针插入瓷瓶内的液体,针尖瞬间变黑,"这是从贵妃娘娘体内提取的毒液,与柳如眉所中之毒成分相同。而这个..."她举起一封密信,"正是裴大人让贵妃娘娘自尽的手令。"
裴文远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朝堂上,支持他的官员们面如土色,而素来正直的大臣们纷纷出列弹劾。沈予乔望向龙椅,见唐玄宗的手死死攥着扶手,指节发白。
"来人!"唐玄宗的怒吼震得殿上瓦片微颤,"将裴文远及其党羽,全部打入天牢!"
当侍卫们押着裴文远经过时,他突然扑向沈予乔:"你不得好死!"李偃飞反应极快,抽出软剑挡在沈予乔身前,剑锋堪堪擦过裴文远的咽喉。
"沈姑娘没事吧?"李偃飞转身时,眼中的关切藏都藏不住。
沈予乔笑着摇头,却在李偃飞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揉了揉方才被裴文远抓伤的手腕。晨光穿过殿内的盘龙柱,在两人身上镀了层金边。这一刻,所有的惊心动魄都化作劫后余生的庆幸。
随着裴文远被拖出殿外,太极殿终于恢复平静。唐玄宗走下龙阶,亲手扶起李偃飞和沈予乔:"二位爱卿护国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李偃飞与沈予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臣只愿长安太平,百姓安康。"
退朝时,沈予乔望着巍峨的宫墙,忽然想起初到大唐时的惶惑。如今,她终于以现代法医的智慧,在这盛世留下了自己的印记。身旁的李偃飞轻轻碰了碰她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长安的风裹着花香拂过,吹起李偃飞鬓边的步摇。远处,朱雀大街依旧车水马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沈予乔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与李偃飞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