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知她身子单柔,又饮了一杯雷公藤酒这才出门来,眼见天色渐渐晚了,各处都下了钥,他这才进门来。
见院里的灯火除正房外都熄灭了,他迈步进去,纱帐紧紧拢着,抬手将烛火按了,才朝着她的床榻上走去,在他接近床榻时,她突然撩起纱帐。
“兄长?”
兄长?裴慎心中翻涌着不甘,叫自己夫君兄长?何等的亲昵!积攒的怒火无处宣泄,他一步跳上床,勾着她的纤腰,将人拽进了纱帐里,翻身压在身下。
江妧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眼前的人根本不像是裴恒,他的身手没那么敏捷,只是她想辨认也来不及,身上的人已经抓着她的手,唇已经贴了下来。
她不得不承认,晚上的裴恒更合她的心意,身上带着一股子熏香,虽然混杂,口中也是青盐的味道,知道他是熏洗过的。
可今晚让她有些胆寒,她明明看见他并未瘸腿,难不成他平日里是哄她的?
她想着身上的人早已伸手来解她的衣裳,她双手死死的推着他的身体,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然而在他看来,她是轻轻顶着他的小腹,一股子邪火喷涌,他更是呼吸粗重了起来。
虽不是第一次了,可到底还是疼着,她小声啜泣了,裴慎低沉着嗓音问她,“怎么了?”
他不知道她还会疼,不过还是猜了个大概,温柔缱绻,江妧轻声问:“兄长,你屋里收了那么多姨娘,又在外梳拢了妓子,难不成,你还不知道女孩子那些事吗?”
男人身形明显一怔,低哑着嗓音道:“我对着妧儿紧张。”
江妧纤柔的手从他的小腹一直探着上来,她很确定,她总有一种身边的人不是裴恒的感觉,这个人有紧实的腹肌,臂膀也粗壮,可到底是谁?为何会在她的床上做这种事?
她还未想明白,他便堵着他的唇,连亲吻都是青涩的,难不成裴恒和自己一起便忘了以前的女孩们了?
他轻轻的推开了他,“兄长?我可以看看你的伤疤么?”
裴慎被她说的话吓了一跳,轻声道:“你知不知道男人在办事你提出这样的问题会给我多大的惊吓么?怎么了?要看那个地方了?”
一句话说得江妧脸噌一下红了,偏过头,娇柔地道:“没.......我只是好奇而已。”
他低头,头埋在她的香颈间,低声诱哄,“好妧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说败景的话。”
她点了点头,迎着他,寻上了他的唇,她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了,或许是因为这个笃耨香的原因,她猛然想起,她似乎也接触过裴慎,身上沾染着一丝他的身上的笃耨香也是有可能的。
“好妧儿,唤我一声。”
她依言唤了一声:“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