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觉得太早,即便去了也未必有趣,不如作罢?
虽然自己体力尚佳,一夜多次不成问题,但这并非他的风格。
要不找陈雪茹聊聊?不行,这深更半夜不太妥当,两人关系还未到那一步。
徐会真在小酒馆里显然无暇顾及闲聊。
嗯,小酒馆?
贾建设决定过去坐坐,喝两杯放松一下,哪怕喝到微醺也能安心入睡。
主意打定后,他迅速起身,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径直朝小酒馆走去。
出门没几步便到了小酒馆门口。
“李干部,您也来喝酒啊?”
贾建设正要进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牛爷的声音。
回头一看,牛爷正缓步走近。
他忙笑着打招呼:
“牛爷,别再喊 ** 部干部的了,咱俩是多年的老邻居,这么生分可不好。”
牛爷听罢,对贾建设另眼相看。
“人在落魄时谦和容易,但站稳脚跟后仍能如此,实属难得。”
如今贾建设已是街道干部,却还对自己这般亲热,这让牛爷倍感荣幸,于是上前几步,笑呵呵地回应:
“称呼不过是个形式,您现在身份不同,若还像从前那样,别人会说我牛爷不懂规矩呢,对吧?”
贾建设见状无法反驳,只好无奈笑道:“随您,称呼而已,不妨碍咱们交心。”
牛爷点头认可,贾建设随即邀请他一起进店:
“牛爷,请进吧,今晚我请客,咱们好好叙叙。”
牛爷听得高兴,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小酒馆,贾建设注意到今日喝酒的人明显少于昨日,大约十来位客人,这倒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昨天是新开张,许多人特意赶来捧场,今天才该是正常的光景。
环视一圈,他没见到熟人,除了几位面孔陌生的街坊外,其余都算是熟悉的邻居。
走到柜台前,他对徐会真说道:
“会真姐,来一斤陈酿,我和牛爷一人半斤,再配几个下酒菜,钱喝完一起结。”
从贾建设进门起,徐会真就注意到了他。
自她想通不再婚嫁,只愿做他身边守护的姐姐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正面交流。
徐会真深知贾建设的酒量,虽已释然却仍忍不住关切地说:“明日还要上班,莫贪杯。”
贾建设满不在乎地笑道:“无妨,这点酒怎会醉倒我?”
忽然察觉今日徐会真似有异样,却又难以言表。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试图找出端倪。
被这般注视,徐会真颇感局促,眉间微愠,“瞧什么?莫非我脸上开了花不成?”
贾建设被问得不好意思,憨笑回应:“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今 ** 与众不同,好奇究竟有何变化。”
徐会真心中一颤,暗叹此人敏锐,自己仅刚调整心态,他竟已有所察觉。
但她不愿多言,淡然答道:“不过是旧模样,何来不同?莫胡思乱想,坐下等酒菜吧。”
听罢此言,贾建设以为自己多虑,遂点头落座于牛爷身旁。
牛爷注意到贾建设与徐会真交谈许久,复又戏谑道:“贾兄弟,看来你与这位掌柜交情匪浅呀!”
恰逢此时,片儿爷与范金友推门而入。
片儿爷趾高气扬地朝牛爷晃动手臂,指向身旁的范金友,仿佛是他请来的客人。
牛爷顾不上调侃贾建设,转向片儿爷低声提醒:“我说老弟,一个跑江湖的,怎攀上了范干部这层关系?他怎会与你同饮?”
牛爷表面挖苦,实则善意警示:莫让人钻了空子。
可惜片儿爷并未领悟其中深意,反而得意扬扬地辩解:“牛爷莫乱猜,我可是正经行当!”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连范金友也颇为喜欢,您是不是有点羡慕了?”
范金友原本见到贾建设,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他思忖自己并无把柄落在贾建设手中,况且两人的职位相同,而昨晚被下属之事令他耿耿于怀,早打算找个机会给对方点颜色看看。
因此此刻绝不能在贾建设面前示弱,索性装作视若无睹。
范金友与片儿爷一同去徐会真处买酒,随后坐在邻桌一边饮酒一边闲谈。
其间,他想与徐会真攀谈几句,却发现她并不搭理,也就不愿自讨没趣。
尽管他对这个女子有意,但也知道急不得,毕竟他觉得早晚能掌控于掌中,到时候还不是随心所欲?
贾建设听到牛爷对片儿爷所说的话后,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却发现两人均未察觉,不由暗自摇头,心想:“真是两个糊涂虫。”
提到剧中这两位爷,贾建设其实都颇为欣赏。
牛爷行事爽朗,懂规矩且守规矩,还能约束那些不守法纪之人,局气又仗义,确实令人敬佩。
至于片儿爷,身为地道的燕京老炮儿,嘴上不饶人,话多但机智,偶尔占点小便宜,却才艺俱佳,知恩图报,颇有几分江湖豪情。
二人虽非完人,但谁又能完美无缺呢?
不过范金友到底又在打什么主意?此事今晚回去要好好思考一番。
贾建设正思索时,发现牛爷面露不悦,猜测是因为片儿爷听不出自己的言外之意,甚至反被调侃羡慕,难免生气。
于是他忙转移话题,对牛爷大声说道:
“牛爷,您刚说我跟会真姐关系特殊,这事儿倒是让您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