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画被她一说更是恼羞成怒,她使了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黎书的手,可黎书不仅没松,还禁锢的她根本无法动弹。黎画狠狠的盯着她,想不到一个本来快要的死的人竟然有这么大力气。
“你,放开我!”
黎画气的满脸通红,想要甩脱黎书的手,仿佛跟她碰触就会染上病一样,她心里大恼,头上珠钗乱晃,胳膊用力,本以为挣脱不了,忽然听得黎书道:“好,这是你说的。”
说完黎书松了手,黎画一时措手不及,被惯性带的扑倒在了地上,黎书拍拍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又在衣服上擦了擦。
黎画冷不防黎书来了这一手,一身洁白的衣裙沾上了泥巴,头上发丝凌乱,一枚金丝缠绕的步摇掉落在地上,她不顾形象就指着黎书大骂:“黎书,你个贱人!”
黎书看她这泼妇一样的形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瞧,还是黎府的千金呢,就这么没有素养,也不知道她那个爹喝了什么迷魂药,对这俩母女这么偏心,黎书揉了揉手,道:“你就不会换个词吗?学堂里的夫子不会就教了这句吧?”
“黎书,你个贱”
黎书一听啧啧几声,摇头叹气道:“还来?不如我教你几个词如何?”
眼看周围人都吃惊的看着黎画,张雪容立刻回过神来,对身旁丫鬟道:“还不扶小姐起来?”
丫鬟被这一训斥立刻回过神来,赶紧扶着黎画站了起来,谁知黎画刚一站起来,就猛地往前跨一大步,对着黎书就要再次扬起手臂,张雪容赶紧掐住了黎画的胳膊,低喝道:“画儿,不得无礼,这是你姐姐。”
“什么姐姐?我才是黎府的大小姐,哪来的姐姐,她就是个贱人。”黎画满脸愤怒,看着黎书淡定从容的模样,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脸。
话音刚落,张雪容五指一收,微微用力,黎画胳膊一疼,忍不住道:“娘。”
面对着围观群众的目光,张雪容低声道:“说的什么胡话?她比你长几个月,自然是你的姐姐,你忘了你父亲怎么说的?”
黎画一愣,这才想起父亲前两日说的话,她不甘心的瞪着黎书,眼里似要冒出火来。
而黎书看着地上的发簪陷入了沉思,这发簪她最熟悉不过,振翅欲飞的凤凰,用了一整根金丝缠绕而成,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打造出来,这是母亲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我希望我的孩儿,以后像凤凰一样,展翅高飞,追寻自己的梦想和自由。”
她没能如母亲所愿,展翅高飞,她生了场病,困在了府里,连自己的院门都没有出去过,而张氏母女,日日派人欺辱于她,何来的梦想和自由?连活着,都是奢望!
她眸中有不明的情绪涌动,想起往日母亲在的时候,那些温暖还有呵护,都不在了,不由自主的,她弯腰想要捡起那根发簪,可就在手刚要碰到的时候,另一只手猛地出现,率先将东西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东西。”
黎画抓着发簪,愤恨的盯着黎书。
发簪被夺去,就好像突然而来的温暖也被一下子抽离了一样,黎书的眼底有一些发红,她觉得如果不是头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约束着她,她不能保证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