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消化系统做的绳子,像牛仔套环一样套在水管在天台的顶端。提前做好一个像上吊用的,扯一头就会拉紧的结。
然后就这样爬上天台,回到门外,锁上门,再原路返回,回收绳子。
不要拿什么‘不容易套中’,‘绳子容易断’的说法反驳我。这些都是可能性,现实就是我成功了。”
路翩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全部的“真相”。
然后长舒一口气。
这样确实勉强可以解释密室的形成。虽然硬逻辑上有蛮多讲不清楚的地方,但是应付这场神经病法庭游戏,还是够的。
当然,想都不用想,叶鸿博肯定会尽力抬杠。
所以路翩才交代了一句,不要拿可能性来抬杠。
剩下的反驳的方式很少很少了。
所以路翩从一开始就在赌,赌他们棋差一着。
赌叶鸿博究竟能不能找到那个,可以破碎路翩假说的方法。
看着叶鸿博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
“看样子你是没办法了。放弃吧,审判长快点宣判,我好回去吃牢饭。你也没有必要非得趟这趟浑水是吧,叶鸿博?”
路翩像之前他们催促自己一样,催促着叶鸿博。
说实在的,以叶鸿博前面的表现,路翩真不确定他到底能不能发现那个办法。
时间紧迫,这可是决胜的生死关头。
赶紧干扰他。
“水管。”叶鸿博眼神一亮,报出两个字。
“唔......”路翩闷哼一声,看上去比被打了还难受。
“只有水管是竖直的,才能让你套圈套住,并且爬上去对吧?”叶鸿博手架在下巴上,颇有侦探推理的风范。
“你想说什么?”路翩眼神有些躲闪,没有回应叶鸿博投来的眼光。
“我想说的是,”叶鸿博声音平静,但又有穿透力,仿佛比审判长的槌子更能击碎罪恶,“很遗憾路翩,你还是百密一疏。我去过天台了,水管在天台部分是水平的。
倒不如说,天台的水管,怎么可能是竖直的?那样怎么运水和排水?连接到天台的水管只有可能是水平的,并且是沿着天台的地面继续布置铺成的。”
“我......”路翩刚要开口,却被叶鸿博抢先一步闭了嘴。
这熟悉的感觉,正是几分钟前气势逼人的路翩干出来的事情。
“不用跟我说这些那些有的没的。因为我去过,我去过天台,亲眼看到过那些水管。”
叶鸿博沉稳的声音,熄灭了路翩才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和气势。
至于那个审判长自然是狗仗人势,抓紧时间抢夺胜利了。
叶鸿博好不容易赢来的胜利,能让它轻易跑掉?
路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似乎已经打蔫儿,失去了斗志。
“可惜啊,你已经尽力了路翩。百密一疏,不过输给我倒也是不丢人的。”叶鸿博的语气听上去是真的在惋惜。
“要是他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呢?”叶鸿博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不出意外的,只要轮到给路翩下判决的时间,观众们就又自发地喊起来。
“有罪!”
“人渣!”
“恶心!”
“去死吧!”
审判长终于算是计划得逞,前面可把他给吓坏了,尤其是炖肉那一块儿,听上去和真的似的。
好在叶鸿博打败了路翩,现在的路翩跟条丧家之犬一样都抬不起头。
烦人的律师也不在,现在是宣判的最好时机。
“那么,这次是真的要宣判了,对被告人路翩作为‘欺诈师’的指控,判决为,有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