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可以。”
看她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逸王轻笑一声,突然伸手触碰她的发髻。
温清漓下意识想要躲开,又硬生生停住。
他的手从她发髻上移开,手握成拳摆在她面前,又突然展开。
一片叶子正躺在他的手心。
“都已经嫁了人,成了一家主母,怎么还是不小心。”
温清漓不太习惯他的亲昵,只得生硬地笑笑:“多谢逸王。”
逸王随手将那叶子丢在一旁,神色郑重了几分,问道:“你可知魏书意近日风头正盛。”
“朝堂之上的事,我怎会清楚?”
温清漓答得坦荡,没有半分迟疑,但是见她对此事丝毫都不震惊,逸王可以判断出她知道这事。
他饮了口茶水,恍然大悟道:“也对,是我想岔了。”
杯子被轻轻放置在桌子上,他站起来,侧对着温清漓,意味深长道:“宴声最近可是有的忙了,以魏书意为首的党派这会儿都卯足了劲儿给他使绊子。”
“潮水般的弹劾奏疏被送到御前。他这会儿还被陛下留在文华殿中呢。”
这倒是温清漓不知道了,迟宴声不是说他才刚重获陛下的信任,不会轻易出手吗?
她面色平静道:“陛下英明神武,定不会因此责罚宴声。”
“你倒是十分信任他。”
温清漓轻笑一声道:“他是我的夫君,自然要信。”
逸王转头看她,嘴角依旧轻轻扬起,眸中笑意却瞬间一凛,“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也如此相信你。”
他明显话中有话,却又不直接明说,引起人无限遐想。
温清漓不愿意被胡思乱想所扰,开门见山道:“逸王既然如此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逸王轻轻坐回去,端起茶水又轻抿一口,俨然要将故弄玄虚进行到底。
哪怕温清漓不愿意胡思乱想,也忍不住猜测道,莫非迟宴声知道她的计划了?
不对,若是他已经知道了,此刻她哪里还能安然无事地坐在这里。
还是说,他已经有所怀疑,并且派人去查了?
眼看温清漓面上的平静破碎,逸王才好心情地开口道:“我只知道,自昨夜起,就有一批人在查你的过往。”
“而且那批人正是相府的。”
温清漓袖中的手指微动,随着他的话,心漏了一拍。
她的过去……
昨日她睡过去前,迟宴声也问了些她过去的事。
难道她昨日的回答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眉头紧皱,有些暗怪自己昨日的疏于防范。
迟宴声要查的是她的哪些过去?幼时,还是过去五年?
不知温宏业有没有将一切都安排好,若是被迟宴声知道了一切,她的复仇计划就直接宣告失败了。
虽然也会牵连温宏业,但她亦无法脱身。
她抬眸看向逸王,眼神与先前完全不同。
“逸王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他同迟宴声表面上关系一直很好,可迟宴声背地里说他心思深沉,他亦在迟宴声不在的情况下对她说出这些离间的话。
看出她眼中的不善之意,逸王面露受伤,沉痛道:“我当你是朋友才特意来给你报信,你这眼神莫不是怀疑我图谋不轨?”
温清漓忙道:“怎么会?只是逸王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逸王轻叹一口气,“此事原也是我无意中发现,你与宴声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或许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