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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错嫁帝王陛下的白月光竟是市井妻 > 第42章 婉婉的下落

第42章 婉婉的下落

且说婉婉从张妈那如同牢笼般的小院子里逃出来,本以为是奔向了自由,却未曾想,这自由的滋味竟是如此短暂而苦涩。

她曾天真地以为,人多的地方便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可当她真正踏上这条未知的逃亡路,才惊觉自己对外面的世界是何等的陌生和无知。

连日来的奔波,加上身体莫名其妙的不适,让她如同风中残烛,虚弱不堪。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疲乏感一阵阵袭来,每走几步便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下来靠着路边的枯树歇息。

“得找个郎中看看才行…” 婉婉用冰凉的手指揉着阵阵发胀的太阳穴,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儿时在乡间小镇看病的零碎片段。

那时的她,不过是个无忧无虑、浑身泥土气息的野丫头,哪里懂得如今这般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助。

还是宫里面看太医方便些。“唉,怎么又想起宫里了?” 。真是养尊处优的被阿宸呵护的习惯了,婉婉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自嘲!

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那些规矩森严的日子,早已象藤蔓般缠绕在她的骨血里,以至于如今真的脱离了,反而让她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感到无所适从,如同迷失的羔羊。

“若是能碰上去北方的商队就好了…” 婉婉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怀中、那几块薄薄的、几乎是她全部家当的碎银。

这点钱是她以前和阿宸来京都之前的家当,可能是念旧吧,自己一直留着,宫里的钱和物还有阿宸给的首饰怕太惹眼了,她都留在了灵秀宫,身上只留下了那块龙纹玉佩。

婉婉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她识字,或许可以替人写信记账换取路费,请好心的商队捎带自己一程。

去哪里都好,只要能远远离开京都那个旋涡,那个让她时刻感到窒息的危险之地。

然而,脚下的路却仿佛故意与她作对,越走越是荒凉偏僻。

起初,她只当是自己慌不择路选错了方向,便固执地沿着田埂间狭窄的土路继续往前。

可越往前走,人烟放眼望去,视线所越是稀少得令人心慌,及之处,竟全是连绵起伏、

一眼望不到边的药田,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草药苦涩气息。

“这是哪家大户的地界?竟种了如此多的药材?” 婉婉心中暗暗吃惊。

这些药田规划得整整齐齐,显然是精心打理、规模极大的产业。

按理说,有如此大片的田地,总该有农人打理照看才是。可奇怪的是,婉婉顶着寒风走了这许久,竟连一个人影都没瞧见,更别说找人问路了。

“真是大意了…” 婉婉心中懊恼不已,用力跺了跺冻得发麻的脚。深秋的早晚还是比较冷的。

逃出来时满心都是逃离的急切,只记得抓上那个装着几件旧衣的简陋包袱,哪里还顾得上准备干粮和水囊。

如今已近黄昏,天色迅速暗沉下来,入冬的风刮在脸上如同刀割,而她的体力,也如同风中残烛般即将耗尽。

步子变得越来越沉重,婉婉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灌满了铅,每抬起一步都需耗尽全身力气。

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模糊,她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又能如何?

“不行…我不能倒下…” 意识在涣散,她咬着牙,试图用最后的力气支撑自己,可话音未落,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身体软软地向前栽倒,重重摔在路边冰冷而枯黄的草丛中,彻底失去了知觉。

周遭,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天地间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更久,远处隐隐传来了规律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泥土的“轱辘”声。

一辆装饰虽不奢华、却也干净考究的青布马车由远及近,缓缓驶来,最终在婉婉倒下的地方停了下来。

“老夫人,” 赶车的车夫勒住缰绳,探头望向路边草丛中那一抹不起眼的身影,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和询问,“这路边躺着个姑娘,看样子像是路过晕倒了…小人要不要下去看看?还是…….”

车厢的帘子被一只略显苍老但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掀开,露出一张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的脸。

她的目光落在婉婉身上,停留了片刻,那双饱经世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去看看吧,” 老夫人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福屠。快去看看,若还有气息,就扶上车来,带回咱们家去,让你家老爷给瞧瞧。”

“是,小人这就去。” 车夫应声,动作麻利地跳下马车,几步跑到婉婉身边,蹲下身,先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颈间的脉搏。

“老夫人!” 车夫直起身,略带惊喜地转头朝马车喊道,“这姑娘还活着!就是晕过去了,脉搏弱得很!”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搭把手,把人扶上来。”

老夫人立刻吩咐道,同时对身边一个穿着干净利落、约莫十六七岁的丫鬟示意,“秋霜,你也下去帮忙,仔细着点儿。”

车夫和名叫秋霜的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瘫软无力的婉婉搀扶起来,动作轻柔地将她安置在马车内,让她靠在老夫人对面的软垫上。

岳老夫人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拿出一方干净的细棉手帕,又取过水囊,蘸了些清水,轻轻擦拭着婉婉额头上因虚弱而渗出的冷汗和沾染的尘土。“

这孩子瞧着面生得很,不像这会一个人晕倒在这荒郊左近村镇的人家…怎么野地里?看她这身衣服,虽然又脏又破,但这料子…倒是不差。”

她一边擦拭,一边细细打量着婉婉苍白的小脸和身上那件虽已破损、但依稀能看出原本质地不错的衣裳。

“老夫人心善。” 秋霜在一旁轻声附和,也好奇地打量着昏迷的婉婉。

“先别管这些了,救人要紧。” 岳老夫人收回目光,沉吟片刻,对车夫吩咐道,“走吧,回府。”

马车再次启动,车轮碾过泥泞的小路,朝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宅院方向缓缓驶去。

婉婉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一片温暖而混沌的水中,时而下沉,时而上浮,意识迷迷糊糊。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一些模糊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却听不真切内容。

她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水…水…” 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嚅动着,发出微弱的气音。

“咦?她好像醒了?”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惊喜。

“快,给她喂点水喝。” 另一个稍显苍老、却充满关切的声音立刻命令道。

紧接着,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扶起了她的后颈,让她微微抬起头,一个微凉的杯沿轻轻抵在了她的唇边。

婉婉几乎是凭着本能,贪婪地吮吸着,感受着那清凉甘甜的液体缓缓滑入干渴的喉咙,

如同久旱逢甘霖,带来了一丝微弱的生机。

“慢点喝,慢点,别呛着了。” 那只手的主人一边喂水,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而耐心。

温水滋润了喉咙,也仿佛唤醒了她沉睡的意识。

婉婉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她用尽全力,终于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极为干净整洁,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一股书卷气的雅致。

床边的桌案上,一盏小小的油灯安静地燃着,豆大的火苗微微摇曳,将温暖昏黄的光芒洒在四周的墙壁和家具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并不难闻的药草香气,让人心神稍定。

“姑娘,你醒了?” 一位头发花白、梳着整齐发髻的老妇人正坐在床边,脸上带着温和慈祥的笑容,正是之前在马车上那位救了她的老夫人。

她的眼神清澈而温暖,没有丝毫审视的意味。

婉婉的心头猛地一紧,残存的警惕让她像受惊的小鹿般,下意识地往床里面缩了缩,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柔软却陌生的被褥,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安。

“莫怕,莫怕,孩子。” 岳老夫人看出了她的惊恐和戒备,连忙放柔了声音,身体也微微向后撤开一些,以示没有恶意,“老婆子姓岳,这里是我的家。

方才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你晕倒在路边的药田埂上,就把你带回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岳…家?” 婉婉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几分茫然和不确定。

她努力回想,却对这个姓氏毫无印象。

“是啊,” 岳老夫人和蔼地点点头,“老婆子的老头子年轻时是行医的,早些年也在太医院当过差,如今年纪大了,便告老还乡,回这祖宅颐养天年了。

我看你身子虚弱得很,正好让他给你仔细瞧瞧,开几服药调理调理。”

行医世家?告老还乡的太医?婉婉的心弦略微松动了一些,但“太医院”三个字又让她瞬间绷紧了神经。

太医…那也是和宫里、和那个她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有所关联的人。

万一…万一他认出自己怎么办?

不,应该不会的…她安慰自己,自己如今这副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模样,与宫中那个虽然位份不高、但也算得上娇养的婉容华,简直判若两人,他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岳老夫人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闪烁,不由得关切地追问了一句。

“没…没事。” 婉婉连忙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慌乱,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只是…只是还有些头晕,没什么力气。”

她的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如何才能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获得暂时的安身之所。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家又住在何处?怎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晕倒在那荒郊野外的药田边上呢?” 岳老夫人的问题虽然温和,却句句都问在关键处。

婉婉的心猛地揪紧,抓住被角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实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一旦暴露身份,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会连累眼前这对好心的老夫妇。

可谎话…她又能编造出怎样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呢?

就在她心乱如麻、不知所措之际,房间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一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身素雅的灰色长袍,身形清瘦却挺拔,气质儒雅沉静,手里提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古朴药箱。

“老头子,你来得正好。” 岳老夫人见状,连忙起身招呼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姑娘刚醒过来,瞧着还是虚弱得很,你快来给她瞧瞧。”

老者点点头,目光平和地落在婉婉身上,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片刻。

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没有丝毫的侵略性,只是带着医者特有的审视和关切。

他便是岳老夫人的丈夫,曾经的太医院御医,如今归隐田园的老郎中——岳文庆。

“姑娘莫慌,” 岳文庆走到床边,将药箱放在一旁的矮凳上,声音沉稳而温和,带着一种天然的安抚人心的力量,“老夫略通岐黄之术,为你诊一诊脉象吧。”

他示意婉婉伸出手腕。婉婉犹豫了一下,迎上老者那双坦荡无私的眼睛,心中稍安,缓缓将自己纤细、布满尘土的手腕从被子里递了出去。

岳文庆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寸口脉上,随即闭上双目,凝神静气,指尖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捻动,似乎在细细倾听着她身体内部最细微的声音和秘密。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能听到油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窗外寒风掠过树梢的呜咽声。

岳老夫人也屏住了呼吸,站在一旁,眼神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又时不时担忧地瞥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婉婉。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岳文庆缓缓睁开了眼睛,收回了搭脉的手指。他的眉头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起,看向婉婉的眼神里,除了原有的关切,又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惊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老爷,怎么样?这姑娘身体可有大碍?”

岳老夫人见他诊脉结束,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

岳文庆先是看了一眼婉婉那张因紧张和虚弱而更显苍白的小脸,然后转向自己的老妻,

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这位姑娘…身体虚弱是真,乃是气血两亏,心神损耗,又兼有奔波劳累、风寒入侵、忧思过甚所致…调养起来,需费些时日。只是…”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再次落在婉婉那依然平坦的小腹上,语气带着几分确定,

也带着几分郑重:“只是…据脉象显示,她…她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 岳老夫人几乎是惊呼出声,一双眼睛倏地瞪大,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婉婉,又看看自己的丈夫,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婉婉,在听到“身孕”两个字,尤其是“两个多月”这几个字时,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道惊雷狠狠劈中了她的天灵盖!

她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怀孕了?两个多月?她和阿宸有孩子了!天啊,这是真的吗?

她下意识地、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覆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那里,此刻还感觉不到任何动静,可她却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一个微弱的、顽强的心跳,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身体里悄然孕育、生根发芽。

巨大的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而上,瞬间淹没了她。

有惶恐,有茫然,有对未来的无措和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奇异的、从未有过的…暖意和力量。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像是一束微弱却坚定的光,照亮了她原本灰暗绝望、看不到尽头的逃亡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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