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竞野将护腕拉到小臂中段，布料上褪色的"林"字恰好卡在腕骨凸起处。晨光透过顶棚玻璃洒在球台上，他屈指轻弹拍面，胶皮回弹的声响像一声清亮的晨钟。看台上忽然爆发出欢呼，他转头看见观众席某处举着"竞击长空"的灯牌。

"林，今天悠着点打。"教练拍他肩膀，"你早锁定奥运名额了。"

林竞野转动左手腕，护具下的皮肤还泛着理疗后的淡红："打给那些说我靠营销的人看。"虎牙在晨光里一闪，球拍划出利落的弧线。

首尔·医疗中心

江浸月的手指死死抠住平行杆，冷汗浸透后背的复健服。全息投影正在播放选拔赛直播，林竞野反手拧拉时的低吼声混着观众欢呼，像一剂强心针注入她的神经末梢。

"最后五步！"主治医生握紧计时器，"想着你最渴望的东西。"

她盯着屏幕上林竞野绷紧的背肌，恍惚看见十四岁那年暴雨中的乒乓球台。左脚迈出的瞬间，复健靴的警报突然解除——二十米的终点线被阳光镀成金色。

"可以尝试简单舞蹈了。"医生擦去额头的汗，"但高空动作绝对禁止。"

江浸月摸向锁骨处的球拍吊坠，金属被体温焐得发烫："足够了。"

选拔赛后台

叶听澜的战术板映着实时数据流，薄荷香混着打印机油墨味在空气中缠绕。林竞野的击球频率稳定在214次/分钟，每个落点都在她计算的黄金分割线上。当决胜局来到10:8时，她忽然发现他的视线第三次扫向观众席某处。

"在看什么？"中场休息时她递上电解质水。

林竞野扯开护腕透气，内侧露出的樱花刺绣一闪而逝："看有没有人举"要成为你的骄傲"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