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稚:“那么好,首先,我们的疑问就是燕处长为什么要让护卫组的各位看见他身上的伤疤?既然他有多化装出来四处伤疤,而在那种对化装术是绝大考验的极端环境下,还不被町山警官这样高级的专业保镖觉察出异常的技术手段,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把身体上的五处伤疤全部掩盖住,甚至是掩盖住之后再化装成高处长那四处呢?有这样等级的技术手段而不用,却把自己的体貌特征暴露在各位专业保镖面前,作为能设计出水银投毒谋杀案这样精妙杀人方式的凶手,他能有这样傻?”
町山纯一郎和井手太郎等人面面相觑,只能互相间点头称是。
尚稚:“其次,因为我们和各位不是一个部门,所以各位可能还不知道,燕处长就在不久前还被指控为是军统武汉站的站长,现在他在别人面前是洗清了这个嫌疑,但是在我眼中他没有。假如他是凶手,那么他一定是军统,既然是军统,就算他不是武汉站站长,也能请求武汉站站长协助,一个大城市的军统站该有多少能人,用得着他亲身犯险?”
町山纯一郎等人无法反驳这番合情合理的推论。
尚稚:“第三,要知道,燕处长是宪警特联合反恐系统里的公众人物,他绝对无法保证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不出现在各位十五双眼睛之前,如果到时候各位认出他了,他的结果如何?水银投毒的谋杀方式,最难不在执行暗杀任务,那只需要几个执行能力强的特务即可做到,而是设计。如果燕处长是主谋,以此案设计者的智商来考量,他能想不到这些危害?既然能想到,作为一位智商高绝的双重间谍,就更不会去这么干了。就算另一人是主谋,主谋也能想到这些,同样不会指派燕处长去。”
町山纯一郎死咬着牙齿,低着头只听,无论是感觉丢脸也好、是无言以对也罢,反正无论怎么样都是看也不看尚稚,而井手太郎已经是脸如死灰。
燕景宗见是町山纯一郎等人已经陷入了绝境一样,反倒是表现得心有不忍一般,代替町山纯一郎接过了话茬:“尚稚,你有没有想过正是不可能所以才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唉……好了,好了吧,二位。”饭岛龙马出言打断尚稚正待出口的反驳,神情疲累地说道:“二位好像是在炫技一样呢?我们就都简单点吧。故意暴露出燕处长身体上的伤痕特征正是因为想要陷害燕处长,而知道燕处长身体特征也不难,作为朝夕相处的同僚,在警察总监部澡堂里或者是什么地方看见了这些特征很简单,真正的夜莺还是想钉死燕处长。”
尚稚简直是当燕景宗和高江生完全不存在似的放肆地说道:“那第一嫌疑人就是我,因为高处长和燕景宗的关系只是互相看把顺眼,顶多也就互相骂骂娘,我和高江生的关系也是如此,但是我对燕景宗,可是从来都想钉死他的。”
饭岛龙马摇头说道:“不是你干的。以尚处长的智商,一定会找一个身材相貌非常接近,再化装得似是而非,可以粗略的将燕处长纳入侦查范围,但目击者无法完全辨识出那是不是燕处长,然后在投毒成功离开之前,留下一两片可以调查出生产或者购买渠道的胶布,以这么一个最微弱的线索让我最终追索到燕处长头上。毕竟是由我自己侦查出来的结果,我才会相信啊。如果做不到这个程度的话,陷害就会反为其害,因为反倒证实燕处长是清白的呢……暴露伤疤?这个办法太弱智了。”
尚稚笑道:“我个人觉得吧,留下胶布可能会出现刻意的嫌疑,让饭岛中佐反倒怀疑以水银谋杀案设计者的智商和缜密程度,怎么可能犯下这种遗留下实体物品的线索的低级失误?但是化装所用的染色药水就不同了,在高湿高热的环境下,身体化装所用的药水会沾染在更衣室的睡榻或者毛巾上,这就是太正常了吧?放心,饭岛中佐最后一定会在燕景宗所能接触到的隐秘地方找到这瓶药水的。”
饭岛龙马点头说道:“看来尚处长的智商和职业素养确实名不虚传啊,想得更自然了一点。不过尚处长是根本没有嫌疑的,因为要以暗杀福山先生这样帝国的重要人物为代价去陷害燕处长,成本高得太恐怖了,除非尚处长就是夜莺,否则不足够产生达成这种行为的强大动机,而尚处长恰恰却和夜莺没有半分关系,反倒是尚处长准确的抓捕了其中一支夜莺。”
高江生听出这些言下之意,心脏又开始狂跳。既然陷害燕景宗的嫌疑人是夜莺,那么尚稚虽有动机、但是这个动机又不够大到去暗杀福山冈,以其智商也不会做到这么……高江生觉得已经很精密了,但在尚稚和饭岛龙马的嘴里这方式却是很弱智的,那么退而求其次。既有动机又只能想出种弱智方式的……可不就只有高江生自己了!?
心脏狂跳之下,高江生太想为自己辩驳了,可是嘴巴偏偏像是被铁水浇铸上去了一样,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驳的话来。女生小nsx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