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他常言之,你比我貌美、比我端庄,在他看来,你极其优秀。”
许颖媛惊喜一笑。
“此话当真?我未曾听过。”
庄娴蕙圆话。
“沐湛兄羞于表达,与我独处,才有此语。姐姐在时,他总是默默无闻,看似冷漠,实则害羞。”
陶沐湛心急如焚。
“不是不是,我……”
许颖媛捂住他的嘴,不给说话机会。
“沐湛兄勿言,我明白。”
“原来,你对我情深至此,我好感动。”
一顿午饭,陶沐湛吃得心烦苦闷。
饭后,他避着媛儿,单独与蕙儿见面。
“蕙儿,你方才胡说什么?我分明说过,以往夸赞她、贬损你的话,都是逗你的,只为切磋捉弄之技。”
“你怎可胡诌我的情意?”
庄娴蕙解答。
“我观沐湛兄,意在求爱媛姐姐,故有此言,一如往昔,助你圆满美事。”
“难道,我看错了?”
一边是真爱,一边是朝局,陶沐湛吞吞吐吐,略显无措。
“呃……这……你没看错……但是我……”
庄娴蕙提起旧事,用以释义言行。
“前时,你升任封正侍,回京见我,问我是否成婚。”
“我如实答曰,是。”
“你便说,你也要抓紧,择偶求爱。求爱之法,还是如旧,请我帮你出主意。”
“沐湛兄托付信任,小妹不敢疏忽,所以今日临机应变,为你美言。”
“我做错了吗?”
陶沐湛暗自分析。
蕙儿这是在说,她已成婚,不能明目张胆跟我在一起,只能借由帮忙求爱,与我共处。
先以好友身份,你来我往,待到她摆脱宁二公子,完成皇命,我们才能在一起。
这样也好。
正巧,我想诱媛儿入局,引许大人改志帝瑾王。
蕙儿,情切不失包容,小家不忘大义,真可谓贤内助。
想罢,陶沐湛会心一笑。
“你做得很好,没有做错。”
“刚刚,若无你的仗义相助,我几乎说错话,惹恼媛儿。”
“蕙儿,多谢你。”
庄娴蕙早与夫君说好,尝试撮合沐湛兄和媛姐姐,一则试探其心,二则左右朝局。
目下,封正台,经玥皇高谋,已归帝瑾王,左右朝局,大可不必。
媛姐姐,自以为皇女,栖身皇帝臣下,为之效命。皇上无情,其终局,不想而知,性命难以保全。
她私心想着,如果媛姐姐有情,嫁入陶府,得帝瑾王庇护,甚好。
是故,她按照原先想法,增进二者感情,期望他们佳成良缘。
庄娴蕙和颜悦色。
“你我友者,互帮互助,理所应当,沐湛兄不需这么客气。”
陶沐湛如她所愿,掩藏真情,以好友身份相处。
“蕙儿所言极是。”
“我口笨舌拙,也不知媛儿是否气恼,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哄她开心吧。”
庄娴蕙瞬即有思。
“我知媛姐姐,中意一套首饰,不舍得银子,久久没能买下。”
“沐湛兄买来送她,给她一个惊喜,姐姐必然息怒。”
陶沐湛迫不及待。
“哪家店的首饰?你引我去。”
他借事提议。
“仅一套首饰,我送不出手,你陪我逛逛街,另外挑选一些礼物,可好?”
庄娴蕙颔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