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出声,摸了摸袖口藏着的蝗虫干——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朝堂吧,不再是死气沉沉的奏对,而是充满生机和创意的“脱口秀”,而那个总是带着荒唐主意的胖县令,就是这一切的主角。
午后的阳光洒在御书房的窗棂上,张天奇趴在桌上画“养鹅手册”,肥脸几乎贴到宣纸上。苏清月看着他额角的汗珠,忽然伸手替他擦去:“歇会儿吧,别累着。”
“不累,”他抬头,鼻尖沾着墨点,“一想到幽州百姓能吃饱饭,本县就浑身是劲——对了,陛下,等蝗灾结束,咱们在宫里办个‘昆虫宴’如何?让大臣们都尝尝鲜!”
“张天奇!”苏清月皱眉,却在看见他眼底的期待时,忽然轻笑,“先把手册画完,否则...今晚不许去御膳房偷蜜饯!”
“遵命,陛下!”张天奇挺起胸膛,却因太急撞翻了砚台,墨汁溅在他红裤衩上,惹得春桃捂嘴偷笑。苏清月摇头叹气,却在递手帕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在清水县扛米、种地留下的痕迹。
“其实,”她轻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张天奇咧嘴笑,“本县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再说了,等幽州百姓学会吃蝗虫,说不定能开个‘虫虫酒楼’,到时候陛下就是大股东!”
苏清月被他逗笑,却在这时,窗外传来太医院院判的喊声:“陛下!丞相吃了蝗虫干后,腹泻不止!”
“看吧,”苏清月挑眉,“让你乱喂人!”
“别急,”张天奇摸出个小瓷瓶,“本县早备好了止泻药——用艾草和生姜泡的,保证药到病除!”
“你呀...”苏清月摇头,却在看见他匆匆跑向太医院的背影时,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个总是胡闹的胖县令,其实比谁都要细心,比谁都要在乎百姓的死活。
而她,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的人——在这深宫里,在这朝堂上,用荒唐作武器,用真心作盔甲,替她披荆斩棘,让这冰冷的金銮殿,有了人间烟火气。
“张天奇,”她轻声说,“以后的路,咱们一起走。”
远处传来他的回应:“陛下放心!本县保证,以后早朝不仅有脱口秀,还有杂技表演——比如胸口碎大石,给大臣们醒醒脑!”
苏清月轻笑出声,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天下吧,不再是高居云端的孤家寡人,而是和心爱之人并肩而立,把民生疾苦,变成笑中带暖的故事。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这充满掌声和笑声的早朝里,在无数个荒唐却温暖的瞬间中,一起书写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