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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用奇谋孔明借箭 献密计黄盖受刑

却说曹操在水寨中被孔明用草船借箭之计,平白折损了十几万枝箭矢,还被对方当众嘲弄,心中的恼怒与憋闷可想而知。他那股“霸者之意”凝聚的“气”场暴虐异常,使得帐内亲兵谋士皆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谋士荀攸见曹操怒气稍平,方才小心翼翼地进言道:“丞相息怒。江东有周瑜、诸葛亮这等智谋超群、手段诡谲之辈,又有长江天险可恃,我军不习水战,‘气’亦受水土压制,急切之间,确实难以一蹴而就。为今之计,依攸之见,不妨派遣细作,伪作投降,潜入东吴军中,刺探虚实,以为内应。待掌握其兵力部署、粮草虚实乃至将帅动向,便可内外夹击,一举破之。”

曹操闻言,深以为然,颔首道:“文若之言,深合吾意。只是如今两军对峙,防范甚严,遣何人前往,方能取信于周瑜、诸葛亮那两个奸猾之徒?”

荀攸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蔡瑁虽已被丞相诛杀,但其宗族部曲多在军中,心中难免怨怼。瑁之族弟蔡中、蔡和二人,现为军中副将,素无智谋,贪生怕死。丞相可以恩信笼络之,许以厚利,再略施薄惩,使其心生恐惧,而后派遣此二人前往东吴诈降,必能取得周瑜信任,不易被察觉。此二人若能成事,一来可传递消息,二来也可在关键时刻扰乱吴军军心,动摇其‘军魂煞气’。”

曹操抚掌称善,当夜便密召蔡中、蔡和入帐。二人一入大帐,便感觉到一股如山岳般沉重的“霸者之意”当头压下,那股威压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心中早已惶恐不安。

曹操先是温言抚慰,追忆蔡瑁昔日“功绩”,又赏赐金银,许诺破吴之后必将重用蔡氏族人。待二人感激涕零之际,曹操话锋一转,声色俱厉地斥责他们治军不严,险些误了丞相大事,扬言要将他们军法从事。如此恩威并施之下,蔡中、蔡和二人早已魂飞魄散,叩头如捣蒜,只求丞相饶命。

曹操见火候已到,方才缓缓道出诈降之计:“汝二人明日可引少量军士,驾船数只,前往东吴诈降,只说因吾错杀汝兄,心怀怨恨,故此前来投奔。务必取得周瑜信任,潜伏下来。但有任何军情动静,或孙刘内部不和之兆,皆可设法秘报于我。事成之后,你二人便是头功,高官厚禄,裂土封侯,皆不在话下!但若敢怀有二心,或被周瑜识破,汝等家小皆在荆州,吾一声令下,必令其鸡犬不留,化为‘怨煞’之地!”曹操说到最后,声音中充满了森然杀机,双目中血光一闪而逝。

蔡中、蔡和二人哪里还敢有半分迟疑,连连赌咒发誓道:“我等妻子老母皆在荆州,仰仗丞相庇佑,安敢生出二心!丞相但请宽心,我兄弟二人此去,纵是万死,也必取周瑜、诸葛亮之首级,献于丞相麾下,以报丞相不杀之恩与昔日提携之情!”

曹操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重赏了二人许多金银珠宝,作为在东吴活动的经费。

次日,蔡中、蔡和依照曹操的嘱咐,带领着五百名心腹(实则是曹操安插的死士与监视者),驾着数只不起眼的小船,装着满腹的忐忑与对富贵的憧憬,顺风顺水,朝着南岸周瑜水寨的方向驶去。他们却不知,这一去,便是踏上了一条由鲜血与阴谋铺就的不归路,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更高层次的“意”念所操纵。

且说周瑜正在中军帐内,与众将商议进兵细节,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战局变化,他周身的“意”念如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着整个营寨,感知着每一丝细微的波动。忽有探马飞报:“启禀都督,江北有数只小船径直驶向我军江口,船上打着旗号,自称是蔡瑁之弟蔡和、蔡中,特来投降!”

帐内诸将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周瑜双目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心中暗道:“鱼儿……上钩了。”他当即传令:“唤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蔡中、蔡和二人被引至帐下。一见周瑜,二人立刻匍匐在地,涕泪交流,声音悲切地哭诉道:“罪臣蔡中、蔡和,叩见周都督!我兄蔡瑁,忠心事曹,却不想那曹贼猜忌成性,听信谗言,无故将我兄斩首示众!我兄弟二人虽无才能,却也知晓忠义二字。曹贼如此残害功臣,我等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以报兄仇!今特弃暗投明,率五百部曲前来归降,愿为都督前部先锋,万死不辞,只求能手刃曹贼,雪我蔡氏奇耻大辱!”他们言语间充满了“怨气”,仿佛真的悲愤到了极点。

周瑜故作大喜之状,亲自下座扶起二人,温言慰勉道:“二位将军深明大义,能弃暗投明,实乃江东之幸!曹操残暴不仁,杀害忠良,其败亡之日,已然不远!二位既来归降,便是我江东兄弟,休再提及罪臣二字。来人,看座,上酒!本都督当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他言语间“气”息平和,充满了礼贤下士的姿态,实则“意”念早已如同蛛丝般将二人包裹,细细探查其言语间的虚实。

蔡中、蔡和二人受宠若惊,连连拜谢,心中暗自得意,以为周瑜年轻,果然轻易便中了曹丞相的计策。周瑜重赏了二人金银布帛,又当众宣布,命二人暂归大将甘宁帐下听用,仍为前部,以示倚重。

二人千恩万谢之后,被甘宁领了下去。甘宁身材魁梧,周身“煞气”隐现,乃是江东有数的猛将,已至“凝意”大成之境,尤擅水战刀法,其“意”如江涛般凶猛。他对这二人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妥,但碍于周瑜将令,也只得依言行事。

待二人退下,周瑜脸上笑容一敛,密召甘宁至后帐,低声吩咐道:“兴霸,此二人名为投降,实则怀揣利刃而来。他们不带家眷亲族,言辞间虽有‘怨气’,却无真切的绝望之‘意’,分明是曹操派来诈降的奸细,欲图刺探我军虚实,为我内应。吾将计就计,暂且收留他们,正可借他们之口,向曹操传递我等想要他知道的消息。你平日可殷勤款待,但要内紧外松,严加提防,不可让他们接触到任何核心机密。待到大军出征之日,先取此二人首级,用他们的污血,祭奠我江东战旗!此事干系重大,你须万分小心,不得有丝毫疏漏!”

甘宁闻言,眼中凶光一闪,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都督放心,末将省得!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甘某必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血腥味。

鲁肃听闻蔡中、蔡和兵不血刃便被收用,心中疑虑重重,立刻入帐求见周瑜,直言道:“都督,蔡中、蔡和二人投降,时机太过凑巧,言辞亦多有不实之处,依肃之见,十有八九乃是诈降,恐有内情,不可轻易收用,以免养虎为患,泄我军机,动摇我军‘军心煞气’之凝聚。”

周瑜闻言,却故作不悦,厉声叱道:“子敬此言差矣!彼二人因曹操枉杀其兄,心怀血海深仇,故而愤然来投,此乃人之常情,何诈之有!你若总是这般多疑猜忌,如何能容纳天下贤士,成就匡扶汉室之大业!”

鲁肃被周瑜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心中虽仍觉不妥,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诺诺而退。他越想越不对劲,便径直来到孔明船中,将蔡氏兄弟诈降以及周瑜的态度,详详细细说与孔明听,并问道:“孔明先生,此事您如何看?公瑾都督似乎对此二人深信不疑,肃心中实在难安。”

孔明听罢,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却并不言语,只是慢条斯理地烹着茶,茶香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道家玄功”清气,让人心神稍定。

鲁肃见状,急道:“孔明先生因何哂笑?莫非子敬又有何处不明白?”

孔明放下茶盏,抬眼看着鲁肃,笑道:“吾笑子敬不识公瑾用计之深耳。大江阻隔,波涛万里,曹军细作往来本就艰难万分,稍有不慎便会暴露。如今曹操主动送上这两个‘内应’,公瑾岂有不用之理?他这正是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借此二人的嘴巴,向曹操传递假消息,扰乱其判断。兵者,诡道也,厌诈,此乃兵家常事,公瑾此谋,高明之至,子敬何必忧虑?”他一眼便看穿了周瑜的图谋,其“心法”修为,早已能洞悉常人难以察觉的微妙情绪与意图。

鲁肃这才恍然大悟,额头微微冒汗,叹道:“原来如此!公瑾与先生之智,皆深不可测,肃实愚钝!”他又想到一事,补充道,“只是不知孔明先生可知,那曹操的‘霸者之意’,似乎对低阶武者有极强的压制与魅惑效果,这两个蔡氏兄弟,恐怕早已被曹操用‘恩威’之术彻底控制,他们的‘忠诚’,怕是由不得自己了。”

孔明点头道:“不错,曹操的‘霸者之意’确实霸道无比,能潜移默化地扭曲他人心智。但正因如此,这两个棋子才更为可靠——对曹操而言的可靠。公瑾正是要利用这一点。”

且说周瑜夜深人静,于帐中独坐,推演着火攻的每一个细节,思索着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帐外江风呼啸,隐隐传来水浪拍岸之声,如同战场亡魂的低语。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心中一动,抬头望去。

只见老将黄盖身着便服,避开巡逻士卒,悄无声息地潜入中军大帐,见到周瑜,纳头便拜。

周瑜连忙起身扶起,问道:“公覆深夜至此,必有良谋欲告知瑜?”

黄盖须发皆张,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其“忠义之意”凝练如实质,沉声道:“都督,如今曹军势大,战船连营数百里,更有那诡异的‘煞气’护持,若要强攻,我江东子弟必将损失惨重,且胜负难料。为今之计,唯有行火攻之策,方能出奇制胜,一举荡平曹贼!只是……”

周瑜目光一凝,打断道:“公覆此计,与瑜不谋而合。只是,何人教公献此计?”他敏锐地察觉到黄盖的“意”念中那股不惜一切的决绝。

黄盖昂然道:“此乃盖自己苦思冥想而出,非他人所教也!为我江东基业,为报孙氏三世厚恩,盖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周瑜闻言,心中激荡,脸上却露出一丝难色:“吾亦早有此意。故而才将计就计,留下蔡中、蔡和那两个诈降之人,便是为了让他们将我军的‘破绽’传递给曹操。只是,若无一人为我行诈降之计,深入曹营,取得曹操信任,这火攻之策,便难以施行啊!”他双眼紧盯着黄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黄盖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道:“盖愿行此诈降之计!”

周瑜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却更显沉重:“公覆,此事非同小可。若要取信于曹操那等奸雄,不受些常人难以忍受的皮肉之苦,使其深信不疑,他是断然不会上当的。此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其痛楚,甚至可能动摇武者的‘意’志根基!”

黄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慷慨悲壮之情:“某受孙氏三世厚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莫说区区皮肉之苦,便是粉身碎骨,魂飞魄散,只要能助都督击破曹贼,保我江东父老平安,盖又有何怨悔!”他周身的“气”因为这股决绝的“意”而变得炽热,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周瑜闻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与敬佩,他整理衣冠,对着黄盖深深一拜,哽咽道:“公覆若肯为江东行此苦肉之计,忍受这断筋裂骨之痛,实乃我江东万千生灵之万幸也!”

黄盖亦拜倒在地:“某纵死亦无憾!”二人相对,眼中皆有泪光闪烁。密谋已定,黄盖悄然退出大帐,他知道,明日等待他的,将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与痛苦,但为了江东,为了那份沉甸甸的“忠义”,他无所畏惧。

次日,周瑜鸣鼓聚将,大会诸将于中军帐下。孔明亦一早便被“请”至,安坐于客席。帐内气氛肃杀,诸将皆神情凝重,不知都督今日又有何安排。

周瑜端坐帅位,面沉似水,一股冰冷的“意”念横扫全场,缓缓开口道:“曹操引北方百万之众,战船连营,首尾相接三百余里,其军势之盛,远胜往昔,非一朝一夕可以攻破。今日本都督下令,命诸将各领三个月粮草,打起精神,准备与曹贼长期对峙,持久消耗!”

他话音未落,老将黄盖越班而出,昂然进言道:“都督此言差矣!莫说三个月粮草,便是支取三十个月的粮草,也济不得大事!如今曹军水土不服,‘气’息紊乱,正是我军破敌良机!若是这个月内能破曹,便当雷厉风行,一鼓作气;若是这个月破不了,拖延日久,待曹军适应水土,‘煞气’稳固,我军锐气已失,粮草耗尽,到那时,便只可依张子布(张昭)先生之高见,解甲倒戈,奉迎曹操,北面而降罢了!”黄盖言辞激烈,直指周瑜决策不当。

周瑜闻言,勃然变色,猛地一拍帅案,怒喝道:“黄公覆大胆!吾奉主公之命,总督江东水陆大军,誓与曹贼决一死战!今两军对垒之际,剑拔弩张之时,汝身为三世旧臣,竟敢在此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散布投降之论!若不斩你这老匹夫之首,何以严肃军纪,何以服众将士!”他“意”念暴涨,怒火仿佛凝为实质,帐内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左右武士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便要将黄盖拿下。

黄盖亦是怒发冲冠,丝毫不惧,指着周瑜大骂道:“周瑜竖子!吾自随破虏将军(孙坚)、讨逆将军(孙策)纵横东南,历经三世,身经百战,为孙氏基业立下汗马功劳之时,你这黄口孺子尚在襁褓之中,乳臭未干!今日竟敢如此辱我!”

周瑜被骂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厉声喝道:“反了!反了!这老贼竟敢辱骂主帅!左右何在!速速将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大将甘宁见状,连忙出列,跪地叩首道:“都督息怒!黄老将军乃东吴三世元老,功勋卓着,纵有言语冲撞之处,也罪不至死啊!望都督念其旧功,从轻发落,饶其一命!”他能感觉到,这场“冲突”中蕴含着极强的“意”念对抗,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周瑜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对着甘宁怒斥道:“甘兴霸!汝亦敢多言,藐视军法,扰乱本都督号令不成!来人,先将甘宁与我乱棒打出!”几名执法军士上前,不由分说,便将甘宁推搡出去,象征性地打了几下。

帐下韩当、程普等一众江东老将见状,纷纷离座,跪倒一片,齐声哀求道:“都督息怒!黄老将军虽言语过激,触犯军法,其罪固然当诛,但如今大战在即,斩杀宿将,于军心不利,更恐寒了众将士之心。望都督三思,暂且宽恕其死罪,权且记下此过,待破曹之后,再行处置,亦未为晚也!”众将“意”念汇聚,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试图平息周瑜的怒火。

周瑜怒气稍平,但依旧面色铁青,厉声道:“若非看在诸位将军的面皮上,今日必取这老贼首级!也罢,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左右,将黄盖拖翻在地,重打一百脊杖,以正军法!”

众将一听要打一百脊杖,以黄盖这般年纪,一百军棍下去,纵然“炼体”有成,恐怕也要去了半条性命,甚至可能当场毙命,又连忙苦苦哀求,希望能免去责罚。

周瑜猛地推翻案桌,上面的令箭文书散落一地,怒火再次升腾,对着众将叱喝道:“汝等再敢多言,与黄盖同罪论处!”众将被他那狂暴的“意”念所慑,不敢再言。周瑜随即喝令军士立刻行刑,不得有误。

执法军士不敢怠慢,上前如鹰抓兔般将黄盖按倒在地,剥去上衣,露出那饱经风霜的脊背。黄盖依旧昂首怒目,口中咒骂不休。两名身强力壮的行刑军士,举起浸过水的牛皮军棍,运起“气”力,劈头盖脸地便向黄盖背上打去。

“啪!”“啪!”“啪!”沉闷的击打声响彻中军大帐,每一棍下去,都带着撕裂皮肉的声音。黄盖咬紧牙关,起初尚能怒骂,但数十棍之后,声音渐渐微弱,只剩下沉重的喘息。不多时,黄盖背上已是皮开肉绽,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将身下的土地都染红了一片。那浓烈的血腥味与“煞气”混合在一起,让帐内气氛更加压抑。

打了五十脊杖之后,黄盖已然奄奄一息,数次昏厥过去,又被冷水泼醒。众将看得心惊肉跳,不忍再睹,再次跪地求情。

周瑜见火候已到,猛地站起身,指着血泊中的黄盖,厉声喝道:“黄公覆!你这老匹夫,今日便让你知晓本都督的厉害!且先在你身上寄下这五十棍!若再敢有丝毫懈怠军务,藐视军法之举,定当二罪并罚,取你项上人头!”说罢,他余怒未消,拂袖恨恨而去,径直返回后帐。

众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黄盖扶起。此时的黄盖,早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背后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淋漓,气息微弱,几次险些断气。众人无不垂泪,纷纷谴责都督用刑过重,不念旧情。鲁肃亦在人群之中,看着黄盖的惨状,心中既是震惊又是困惑。他悄悄来到孔明船中,将今日帐中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知孔明,末了问道:“今日公瑾都督怒责黄公覆,我等皆为其部属,碍于上下尊卑,不敢犯颜苦谏。先生乃是客军军师,身份超然,为何也只是袖手旁观,不发一语相助黄老将军?”

孔明闻言,放下手中的一卷《河洛秘祝》,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鲁肃看来,高深莫测:“子敬啊子敬,你又来欺瞒于我了。”

鲁肃愕然道:“肃与先生自过江以来,肝胆相照,何曾有过半句欺瞒之言?先生今日为何如此说我?”

孔明眼中闪过洞悉一切的光芒,缓缓道:“子敬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公瑾今日当众毒打黄公覆,正是他与黄老将军合演的一出‘苦肉计’么?既然是他们预先定好的计策,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上前劝阻,反而坏了他们的好事?”

鲁肃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原来……原来如此!是肃愚钝,未能看破其中玄机!”他又惊又佩,“只是,这苦肉计,黄老将军被打得如此凄惨,几近垂死,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曹操生性多疑,其‘霸者之意’更能洞察人心,寻常手段岂能瞒过他?”

孔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若非行此惨烈的苦肉计,如何能骗过曹操那等枭雄?此计之关键,便在于一个‘真’字。黄公覆以自身‘忠义之意’硬抗刑罚,其痛楚与怨恨皆发自肺腑,唯有如此,才能让蔡中、蔡和那两个奸细深信不疑,将此‘真实’的消息传回曹营,为后续的火攻大计铺平道路。子敬,你待会儿去见公瑾都督之时,切勿提及亮已知晓此事,只说亮亦埋怨都督行事太过绝情薄义便可,也好让公瑾安心。”孔明深知,这等计策,除了肉体上的痛苦,对施计者“心神”的损耗,以及可能沾染上的“怨煞”,都是难以估量的代价。黄盖此举,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鲁肃领命而去,心中对孔明与周瑜的智谋更是敬畏。他依言入帐去见周瑜。周瑜已换了一身便服,正在后帐独酌,见鲁肃进来,便邀其入座。

鲁肃故意带着几分不安问道:“都督今日为何如此痛责黄公覆老将军?他毕竟是三世元老,如此重罚,恐众将心中不服啊。”

周瑜呷了一口酒,淡淡问道:“哦?诸将对此事,可有怨言?”

鲁肃道:“多有将校心中不安,窃窃私议者亦不在少数,皆言都督手段过于酷烈。”

周瑜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追问道:“那诸葛孔明之意如何?”

鲁肃依照孔明所教,答道:“孔明先生也说都督今日行事忒也绝情,对待功臣宿将,未免太过刻薄寡恩了。”

周瑜闻言,不怒反笑,抚掌道:“哈哈,好!今番,定能瞒过孔明那厮了!我江东大事,可成矣!”

鲁肃故作不解,问道:“都督此言何意?”

周瑜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得意道:“子敬有所不知,今日吾当众痛打黄盖,乃是与他合演的一出苦肉计!吾欲令他前往曹营诈降,若非如此,岂能瞒过曹操那老贼?待黄盖取得曹操信任,便可借机行火攻之策,一举破敌!”

鲁肃听了,心中暗自佩服孔明料事如神,对周瑜的智谋也更多了几分理解,口中却连连称善,佯装刚刚恍然大悟。

再说黄盖被送回自己营帐之后,卧于榻上,周身疼痛难当,敷上的伤药火辣辣的,仿佛有无数毒虫在啃噬他的血肉。军中诸将感念其忠勇,纷纷前来探望慰问,见他被打得不成人形,无不垂泪叹息。黄盖只是默默承受,并不多言,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呻吟,更显得其状凄惨。

忽然,帐外亲兵通报,言江东名士、参谋阚泽前来探望。黄盖闻言,精神一振,连忙命人请入卧内,并斥退了左右侍从。

阚泽,字德润,乃江东有名的儒士,素有才名,且为人正直,深得孙氏兄弟信任。他一入内,便见黄盖遍体鳞伤,气息奄奄,不由得面露悲戚之色。

阚泽屏退左右后,靠近黄盖床榻,低声问道:“黄老将军,您今日与都督帐上争执,受此重刑,莫非……莫非是与都督早有嫌隙?”

黄盖微微摇头,声音沙哑地道:“非也……”

阚泽目光一闪,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然则,将军今日受此奇耻大辱,遍体鳞伤,莫非是……一出苦肉计?”

黄盖眼中精光暴涨,猛地看向阚泽,沉声问道:“德润何以知之?!”

阚泽微微一笑,神情中带着了然:“某在帐下,观都督与将军言辞交锋,神情变化,已然料到八九分。都督虽怒不可遏,但其‘意’念之中,始终保留着一丝清明,并未真正被怒火吞噬。而将军您,虽言辞激烈,但那股‘忠义之意’却坚如磐石,远非寻常受辱之人的绝望与怨毒。故而泽大胆猜测,此乃二位将军为破曹大计,所行之非常手段也!”

黄盖听罢,眼中流露出赞许与信任之色,长叹一声道:“德润果然明察秋毫!某受吴侯三世厚恩,如今大敌当前,江东危在旦夕,唯有以身许国,方能报答万一。故不惜此残躯,献此苦肉之计,只盼能助都督一举烧毁曹贼水寨,奠定胜局。吾虽受此锥心之痛,亦无半点怨恨。只是,吾遍观军中诸将,或勇猛有余,或智谋不足,或心志不坚,竟无一人可托付此等机密大事。唯有德润你,素有忠义之心,且智勇双全,盖敢以心腹之事相告,不知……”

阚泽不等黄盖说完,便已正色道:“将军有话但请吩咐!泽虽不才,亦愿为江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黄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吃力地从枕下摸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递给阚泽道:“此乃我诈降曹操之书信。吾欲请德润替我走一遭,将此书亲献曹操。此事凶险万分,曹操生性多疑,其帐下谋士如云,更有那神秘的‘影卫’暗中窥伺,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不知德润可愿冒此奇险?”

阚泽接过书信,看也不看,郑重地收入怀中,慨然应诺道:“将军为国不惜身家性命,泽又有何惧哉!请将军安心养伤,泽此去,必不辱使命,定将此书安然送达曹操之手!”

正是:

勇将轻身甘受苦,图以此身报明主。

忠臣为国不避险,愿作说客赴虎穴。

未知阚泽此去,能否说动曹操,黄盖的苦肉计又能否成功,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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